拍了拍泸湛的胳膊,笑道:“开个玩笑,都还年轻都还年轻着。”
“言归正传,此次渡河,工兵营那边建议使用渡船还是桥梁?”
面对李沐春提及军中之事,泸湛也立马正了正神色,回答道:“工兵营那边说,河水过于湍急,不利于使用渡船,他们建议是在河水较为平缓的地段铺设桥梁,先让我们过去一批将士。”
李沐春突然想起某事,说道:“这附近不是应该有一处渡口的吗?怎么样?可否在那处渡口乘船渡河?”
泸湛想了想,似乎那些归来探查的将士们好像并未与其说起在这周围有一处渡口,所以泸湛只是摇了摇头。
李沐春立即转身带着泸湛回了军帐,说道:“这走江湖的经验不就显现出来了?召集将士们,我们立即出发,由我在前方带路。”
泸湛领命。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支夏军就已经全部整理完毕,李沐春便独领一骑在前,泸湛跟在其侧后方,在军队之中与军队后方由童智与童勇分别看着。
李沐春并没有直着南下,而是绕了一段路程,约莫行军三天的样子,带领军队来到河畔一处灌木遮盖的地方。李沐春朝着后方挥了挥手,泸湛便将手举起,后方的军队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
李沐春翻身下马,独自一人来到灌木旁,然后拨开一丛又一丛,便能见到一处稍显破碎的石板路,在这条路前方,便能见到一扇木门,隔着这道木门依稀能够见到里头的场景。
这里是一处渡口,还是早年李沐春与林一峰偷偷摸摸离开采涛郡时,那洋河武馆馆主付松给指的一条“明路”。
李沐春将头盔摘下搁放在腰间,走上前去敲响了那扇木门。
“稍等片刻。”
从那道木门之中传来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然后便是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
李沐春也不着急,便站在门前等候,环顾四周,除去一些个灌木之外,还有一些花花草草,在其根部土壤蓬松,与周围的不太一样,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特意种在此处的。
片刻,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少年,约莫七八岁。
原本要开口询问的少年见到来人穿着一身盔甲,便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李沐春便蹲下身子,笑问道:“请问这里还是不是那一座鸿淞渡了?”
这座渡口名为鸿淞渡,就是以紧挨着的鸿淞湖命名的。
在李沐春率先开口询问之后,那位孩童才略微壮起些胆子,先是作揖,然后回答道:“回这位将军的话,此处确实正是那座鸿淞渡口。”
李沐春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不知李老先生在否?”
孩童听闻有些诧异。
“你认识我爷爷?”
“哦?你是李老先生的孙子?”
孩童点了点头,伸出手去,回答道:“我叫李庆元。”
“李沐春。”
“将军还与我们同姓嘞。”
李沐春笑着与其握了握手,看了一眼屋内。
“能否让我进去坐坐?”
名为李庆元的少年脸颊一红,赶忙作揖道歉道:“既然让客人在门外站着,失敬失敬。”
李沐春微微偏头,一个年纪如此小的少年,在礼节一事上倒是像个小小先生。
李庆元将李沐春带至屋内,先让其坐下,然后就要去灶房煮茶,李沐春将其拦了下来。
“煮茶就免了,我还有公事在身,想要见见你爷爷。”
李庆元哦了一声,一路小跑向后房跑去,路上,那别在裤腰带里头的书籍还掉了下来,李庆元还慌慌张张的又跑回来将书籍捡起好好擦拭一番,这才又往后房跑去。
片刻之后,便有一位白发老翁在少年的搀扶下,扛着鱼竿腰间悬挂鱼篓走进屋内,其实那位老翁身形健硕,双眼有神,根本就不需要少年搀扶的。
见到老翁之后,李沐春立即起身作揖道:“又与老先生见面了。”
那位头发胡须花白的老翁眯起眼睛看了看那位身着轻甲腰间别盔的男子,突然间一个瞪眼,走了上来,双手抓住那位男子的胳膊,上下打量一番之后,笑着说道:“这不是李秋后生吗?!怎么这次是这一身打扮?”
李沐春伸出一掌,“老先生坐下说话。”
两人落座之后,老人便让少年去灶房煮茶,就用自己珍藏多年的那一罐,与眼下这位十分投缘的男子可不会心疼什么的。
李沐春这次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