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南烟闻言疑惑的看看轻舟,又看看翠儿,“什么聘礼,我怎么不知道?”
翠儿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是我让玉夫人先不要告诉你。”轻舟说着走到南烟面前执起她的手,“南烟,我想娶你,是认真的。”
“我这人没什么大的抱负,不想建功立业,也不想追名逐利,所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
他也知道,好男儿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而且以他的本事,加上宋长亭和端王的照拂,他想要立功,想要得到名利,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他没有这么大的理想和抱负,过去的十几年太苦,太冷了,在给父母给乡亲们报完仇的那一刻,他其实就不想活了。
所幸遇到了宋长亭和陆晚萧,还有长启,他们给了他一个家,他喜欢,甚至贪恋这种温暖。
虽然跟他们约好的是二十年之期,但是在见到长启,在他忍痛把糖葫芦给他,还给他呼呼伤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这辈子都走不了。
人生苦短,以后他的日子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不愿被任何东西所束缚,想尽可能的随心所欲一些。
之前想着哪怕宋长亭和陆晚萧以后不需要他了,有长启就好,这几天想了想,觉得再加个南烟,也不错。
南烟不知道轻舟心里怎么想,她想说轻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是她在乎。
可是看着轻舟认真的眼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喜欢我,我也想跟你一起共度余生,这,就足够了,以后的日子,你为我洗漱羹汤,我为你遮风挡雨。”
轻舟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南烟一抬眸便撞进了他认真郑重,又带着些许柔情的眸子了,心不受控制的狠狠跳动了一下。
然后眼眶一热,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接一颗的流了出来。
“别哭。”轻舟抬手有些笨拙地帮她擦去眼泪,却不想越擦越多,南烟也越哭越凶。
上一个说要为她遮风挡雨的人,还是她的父亲。
那是她十岁生辰的时候,她许愿一家人平安快乐,母亲那时便开始担心她以后嫁了人会受婆家欺负,父亲说他会好好努力,给她和母亲当一辈子的依靠,挡一辈子的风雨。
可是她还未及笄,父亲便受二叔连累,锒铛入狱,最后病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母亲当场就随着去了。
从此只留她一人在这世上,受尽了风雨.......
轻舟知道她需要发泄一下,便也没有催她,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温声道:“跟我走吧,南烟。”
“我.......”
南烟刚要说话,门口就传来了玉夫人的声音:
“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就答应他吧。”
“妈妈。”待玉夫人走近,南烟擦了擦眼泪,朝她福了福。
玉夫人和南烟都是江南的,在异乡遇老乡,难免有些惺惺相惜,所以她平日里对南烟颇为照顾,南烟私下里也亲切的称她妈妈。
玉夫人双手扶起她,“好了不哭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
“妈妈我.......他.......”
那天跟玉夫人说她被礼部侍郎的儿子调戏一事的时候,怕影响轻舟,所以关于他,她避重就轻,并未说太多。
自然的,她和轻舟以前就认识,还有她心悦轻舟这些也就没说。
所以想解释一下,不过刚开口,又再次被她打断了。
“什么也不用说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玉夫人拍拍她的手,“常言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小子是个值得托付的,妈妈不会看错人的,跟他走吧。”
说着颇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不就是图有个家,图身边有个知冷热的人,遇不到我们不强求,但是遇到了,就应该好好珍惜,切莫等到错过了再后悔,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听完,南烟默了片刻,然后后退一步再次对玉夫人福了福,“多谢妈妈教诲,月琴知道了。”
玉夫人会心的笑了笑,“那快去洗洗脸梳妆吧,莫要误了吉时。”
南烟嗯了一声,看了看轻舟,然后去里间换衣梳妆去了。
而轻舟,也在玉夫人的照顾下去了前面等。
半个时辰后。
梳妆好的南烟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鸣玉楼的大堂。
玉夫人坐在正中央,一旁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