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前一天。
长启回来了,得知陆晚萧怀孕,高兴的连连续两月高强度学习的疲惫都忘了。
“嫂子,你肚子真的有小宝宝了吗?”长启高兴的围着陆晚萧转了两圈,然后把目光落在她的腹部,墨黑的眸子里满是不开心和那么一丢丢意外和不敢相信。
可不就是意外嘛,前些日子过生辰的时候还听他们说他想当叔叔还要等两年,这才过去几个月,就听到了好消息。
陆晚萧笑着道:“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情还能骗你不成?”
“这么说我真的要当叔叔了?”
“真的。”陆晚萧点头,“珍珠都没有这么真。”
长启一听蹦了起来,“我要当叔叔了,我终于要当叔叔了,哈哈哈,我的生日愿望实现了。”
看到轻舟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蹦到他面前,开心的跟他分享,“轻舟哥哥,我要当叔叔了。”
“我听到了。”轻舟看着开心得像捡了大钱一样的长启,冷冽的面容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你小心一点儿,摔倒了可就乐极生悲了。”
“才不会呢。”长启做了一个鬼脸,“我有注意的,而且你教的我武功我每天都有练,我就现在就算去那边的假山上蹦也不会轻易摔倒的。”
长启说着指了指花园里池塘边上的假山。
“是吗?”轻舟剑眉一挑,“那现在过去蹦给我看看,也正好让我看看你最近武功练得如何。”
“好。”长启爽快又乖巧的应下。
说完运起轻功朝假山掠去,因为距离有点儿远,自身功力还不够,中间借了两次力气。
待长启站到假山上,轻舟才轻点足尖,纵身一跃,眨眼的功夫,便站到了长启对面。
“我之前教你的那套拳法还记得吗?”
“记得。”长启微微点头,“我每天早晨起床都有练的。”
“那好,你现在就在这假山上打一遍给我看看。”
轻舟说完往后退了几步,抱着手闲闲的看着长启。
长启应了一声,站到一个相对平整的位置,活动了一下关节开始打了起来。
凉亭里。
端王看着对面假山上有模有样在打拳的长启,满意的捋了捋刚长出来一丢丢的胡须,然后转头看着宋长亭。
“长亭啊,你看,今年马上都要过完了,你什么时候同意长启认我做义父啊?”
闻言,宋长亭拈棋子的动作一顿,然后抬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事儿不是你俩说好就可以了吗?”
说着扫了棋盘一眼,“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黑子落下,“怎么?你还没说服或者感动他?”
端王:“......这是说服和感动的问题吗?”
“不然呢?”宋长亭轻轻挑眉:“我看你们相处挺好的啊,长启也很听你的话,我以为这个问题早就已经不是问题了,我还奇怪您为什么不选个日子,让长启给您敬个茶,正式一点儿呢。”
听到这话,端王没好气的你把刚拈起来的棋子丢回棋盒,“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在长启心中什么分量自己不清楚吗?你不开口他敢叫我义父吗?”
端王开口就是三连问,脸上的表情无语极了。
宋长亭则一脸无辜,拿起茶壶给两人添了茶,
当然,也还不忘记给坐在他身旁看书的陆晚萧的杯子里也倒上温水。
陆晚萧端起水喝了一口,看看端王,又看看宋长亭,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父子俩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说实话,端王从认识宋长亭,宋长亭就是以这种态度跟他相处的,要是哪天宋长亭突然变得跟长启一样乖巧听话,端王怕是得以为他病了,赶紧马不停蹄的让黑山去找大夫。
其实端王刚刚那样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长兄如父,这句话在别人家或许只是一句话,但是在宋家,这句话却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诠释。
长启刚出生不久,宋父就去世了,在长启的记忆中,所有他需要父亲的地方,都是宋长亭在。
帮宋母一起照顾他,教他说话,教他叫人,教他走路,教他读书习字......被村里的小孩子欺负了也是宋长亭去给他出头......
所以,在长启心中,宋长亭这个兄长是真的如父亲一样,可以信任,可以依靠,可以依赖。
宋长亭同意的事情他或许不会做,但是宋长亭不同意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