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又为什么逃跑呢?”
“听说是张宝福去找她要钱,前脚答应她会尽早帮她赎身,后脚就拿着她的钱去找了姑娘,刚好被一个和张兰心认识的姑娘撞见,也不知道是那姑娘跟她说了些什么,还是她自己想通了。”
“后来张宝福再去找她要钱,她就没给,还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引来了楼里的人,说张宝福是来骗她私奔的,叫张宝福被楼里的人狠狠打了一顿,差点儿就打死了。”
“她自己趁乱跑了,只可惜还没出城,就被楼里的人给追上了,她死活不愿意回去,那些人下手重,就.......”
李婶子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为张兰心遇到这样的父母兄弟感到悲哀,还是为张兰心的悲惨命运感到可怜可叹,亦或者两者都有。
张兰心确实很惨,但是陆晚萧对她同情不起来.
只能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从她最后坑张宝福这点儿可以看出来她也不蠢啊,怎么就不能早点儿醒悟呢。
但凡早一点儿醒悟,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有些东西既然开始就没有,又何必奢望强求。
特别是感情这种东西,不管是亲情也好,爱情也罢,不是自己的,是怎么都强求不来的,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不是所有父母都配做父母,也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文明程度相对较高,法律相对健全的二十一世纪,也一样有把孩子当做牟利工具的父母。
想到这些,陆晚萧突然想之前看到的一个新闻,一个男的卖掉自己的刚出生的儿子,只为了买手机和摩托车。
就,挺荒诞的,都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生孩子。
孩子投胎到那样的家庭,也真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了。
唉......
“那刘长妇也是因为张宝福被打得只剩半条命,被她男人打的?”
李婶子点点头:“这事儿当初闹得挺大的,张宝福和刘长妇把张兰心一起卖到窑子里的事被传得人尽皆知,附近几个村都知道,刘长妇和张大牛差点儿就被口水淹死了。”
把女儿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那是畜生都干不出来的事,不遭人唾弃就怪了。
李婶子越说越气愤,狠狠呸了一声,“事情都过去好些日子了,张大牛不管走到哪儿都被人唾弃,被人指指点点的,他那人又好面子,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嘛。”
“加上张宝福又被打得只剩半条命,就把气撒在了刘长妇身上,对她又打又骂,这段时间还好,只是隔几天打一顿,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打,刚开始那几天,张大牛是一天什么事不干就待在家里打骂她,打完还要她做饭,干活,你不知道,那叫声,惨的哟。”
本来村里谁家要是这么往死里打人,里正肯定出面劝一下什么的,不然闹出真闹出人命来,事情就大了。
但是刘长妇这次干的这事儿实在太不是人了,里正也懒得管。
这哪有当娘的儿子要把女儿卖去那种地方不拦着劝着,反而还帮忙的!
这跟逼着张兰心去死有什么区别。
难怪一副生无可恋,又丧又惨的模样,原来是被打多了,打狠了,人都打傻了。
对于这一家人,陆晚萧只能说是,凑在一起,相互折磨挺好,千万别去祸害别人。
最好生生世世锁死!
说完张兰心的事后,陆晚萧又跟李婶子随便拉了几句家常,就告辞了。
回到家中,推开门的瞬间,一种萧条之感扑面而来。
原本花团锦簇的小院到处是颓色,院里一层厚厚的落叶,花草和后院的菜几本全部干枯,秋千上和凉棚里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厨房的窗户纸也破了......
果然,没有人住的屋子就是坏得快。
推开房间的门,灰尘簌簌落下,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离开前的样子,陆晚萧甚至还记得在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一点一滴。
她刚穿越来的时候,宋长亭冷漠阴郁的眼神,恨不得掐死她,到后来敞开心扉两人共住一屋,再到后来同榻共眠。
他从一撩就脸红,到后面变得无赖......
一幕幕都是那样的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但是满屋子的萧索之感和那那些灰尘蛛网又在提醒着她,屋子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那些事情也已经过去了许久了。
“唉~”陆晚萧叹了口气,把门关上,把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