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为人能屈能伸,恐怕比云潇都过的好多了。
可她生在商贾人家,再怎么努力,也有阶级之分。
她和姚纤纤其实感情很一般,但是姚夫人对她不错,出嫁时送了重礼,二房也是,还有云柳也算是她的半个弟子,她就能帮则帮一把。
裴度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姚纤纤。
本来从来都不管闲事的裴度就道“那就交给我吧,若是可以我再来跟你说一声。”
云骊点头“嗯。”
她点头完,又好奇的看着裴度“我问你啊,有没有人给你保媒拉纤呢”
这话说的,裴度赶紧道“我都有你了,谁还那么不长眼睛啊。”
难得云骊吃醋“那可未必了,你在外头的事情,我如何得知再说了,官场就是个染缸,除了有良心的人,其余都是纸醉金迷。文大学士还是名儒呢,还不是眠花宿柳。”
裴度捏着她的小脸蛋道“傻姑娘,你就是怀疑你哥哥,也不必怀疑我。”
他那位大舅子今年二十六岁,但是家里妻妾却不少,有的是他自己纳的,有的则是大老爷夫妻给他的,为的是求子。
但他不同,他担心云骊还差不多,自己怎么会和别人如此
云骊突发奇想的问他“假如不是我嫁给你,你还会这么好吗”
若即便不是她要嫁给他,他和别人也依旧这么好,那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裴度脱口而出“不,不会。”
如果不是她,他可能也混迹于声色犬马之中,不会纵情,但是肯定不会这样。
可看到云骊,他一切都觉得那么那么的美好,他的心几乎是随着她的情绪而动。为了她,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丢掉自己的前途。
这种情况对他而言,很多次都觉得要控制,要制止,却完全没办法。
就人和人之间这种吸引力,是没有办法挡着的。
云骊却点了点他的额头“虽然你这么说,可我觉得无论男女都要对对方忠诚,才能一辈子相濡以沫的走下去。”
裴度知晓云骊向来灵透,就如她说的话,也是如此。
“知道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裴度笑。
云骊捂嘴偷笑“我以为你会说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的。”
比起云骊这样的玩笑,云淑已经开始着手查了,但她到底还是孔家的女主人,一夜未归,再回去还得打理家务。
她出嫁的那点三瓜两枣比起孔家的产业而言少了许多,因此,几乎从早到晚还要忙。
但以她现在的地位要追查,就从曾经被打发出去的素字辈的素佳,还有春燕,甚至喜鹊还有喜云的家人开始查起,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原本,她以为是刘姨娘捣鬼,现在想来,单姨娘的儿子可是在刘姨娘后头生的,那个时候谁知道单姨娘会生什么样的孩子,刘姨娘都不曾下手,更何况是她姨娘那样老实的一个人。
可芸提醒道“夫人,该喝参汤了。”
“嗯。”云淑一饮而尽,心乱如麻,她当然很想真的把冯氏公诸于众,但是冯氏名义是她的生母,若冯氏有事,她就是残害自己的生母。
拿不定主意之时,她找到了章老太太,在这个家里,只有老太太最为她着想,姑母有自己的女儿,都要次一等。
就像上回在还是皇后的那里,她遭到闻人氏的打压,陆表姐不敢吭声。
章老太太依旧在玻璃暖房里,章家许久没有像以前那样从菏泽运牡丹来,但老太太的暖房里的花儿都开的非常旺盛。
比起冯氏喜欢青灯古佛求佛烧香,老太太则更喜莳花弄草。
“祖母。”云淑似乳燕一样投入章老太太怀里。
章老太太见她如此,不禁道“都多大了,还作小儿状。”
“有您在的一天,云淑永远都是小儿。”
“呵呵。”
下人退下后,章老太太看着她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姑爷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云淑赶忙摇头“没有,他一切都好,您放心吧,不是这个。是我姨娘的死,那日我在”她几乎是不敢停顿的,把这件事情说了。
章老太太认真的听,听到最后,她其实也怪冯氏,但同时同情冯氏,丈夫花心风流,她能守住的只有自己那么点地位,守住儿子的地位。
可往事已以,若云淑真的害了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