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刻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家大嫂然后笑笑着说道:“大嫂,你这衣服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被他这么一问,他大嫂立马下意识理着身上的衣服闪躲了一下,接着又不甘示弱的刻意坐直了身体。周文清看在眼里,一笑而过,却没打算真的就这样揭过去,而是接着说道:“颜色还是嫩过来些,称不了大嫂的肤色,看着也紧了些,还是我家冬儿穿起来正好。这衣服虽说是去年的款式,但也没大嫂你前几天穿的那件好看。哎,那件式啥时候的来着?前年吧?不记得了,但还是那个看着合适些。”
“不就两件衣服嘛,都是她放在家里不要的了。我是看着可惜,才拿着穿一下的,不信你问妈。”周家大嫂没好气的说道。
“对啊,她不都放家里不要了嘛,你嫂子也是好心。话说回来,她也实在是太败家了,怎么能。。。”
不等周母说完,周文清就出声打断道:“她衣服再多,也是我买的,没花家里一分钱,我乐意。而且这些衣服,哪件不是她洗好收好挂在衣橱里的,怎么就成了不要的呢?你们知不知道每回过年的时候往家大包小包的带东西的时候,我们是多想能少带一点的吗?孩子的东西一个都不敢少,衣服、鞋子、奶粉、奶瓶什么的都得装一大箱子,每次带来带去想省的都是我们俩的东西。放家里的衣服不是不要了,是打算来年回来的时候,即使只带了套换洗的衣服,在家也有衣服换。唉~~你们是一点都不记得她婚后第二年回来过年的时候到处找衣服的情景了吗?后来特意带了件老气一些的,没了;去年又挑了件特别嫩的,掐腰的,还是没了,勒成这样也还是没了。”
“不就几件衣服。。。”不等周家大嫂不服气的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拉了拉,示意她不要再说。倒是周母换了个脸色说道:“到底也是嫁到我们周家来了,那就是周家的人了,哪有。。。?”
周文清再次打断道:“我记得这些年,大嫂和大哥也去老丈人家过过两次年,是吧?我没记错吧?”
周父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家里就一辆三轮车,你开走了,我们怎么办啊?这大过年的,还要上街采买呢,万一临时再有个什么事呢。”
“车我不开走,就留家里。我今天去就是为的先将孩子们送过去,你们也知道,现在路上乱,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坐车,我不放心。”周文清像是全都料到了一样,轻松自如的见招拆招。
“可是往年采买外出的事儿都是你,你这一走,家里万一乱了怎么办?你哥也不熟悉路,再说了,外面冰天雪地的,今年这菜又格外的不好买,总不能让爸去吧?”周家嫂子扭捏的说道。
“从小长大的地方,都一个村知根知底的,就连街上开超市的都跟家里沾亲带故的,每年过年的时候还得去拜年呢,怎么就不熟了呢?”周文清依旧笑着说道。
“你哥是个没本事的,是个苦人,只会卖命给人打工赚些力气钱,还得养孩子。。。”周母低着头难过的说道。
许是周文清真的听腻了这些翻来覆去的理由,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记得大哥大嫂是在兰溪那做事的呀,派的活也不难,工钱还比其他人高岀一大截。去年你们就说大哥难,又看工厂开始盈利,还求着姐夫涨了次工钱的呀?怎么就。。。噢想起来了,今年大环境不好,兰溪那场子都停工两个月了吧?他们夫妻俩也挺难的,但该给的工钱一个都没少吧?我还看到过他们来给大哥送钱呢,妈你还数落了他们夫妻俩不该乱折腾,万一赔了,还不如给你帮忙存着的好,不是吗?”
见他们又不说话,周文清也学着他们的模样,点了根烟,一脸愁苦的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小半年没开工了,我在外面干的活儿说好听点是个小老板,其实就是个包工头。有工开,手上还有些钱,没工开的时候,连那些工人都不如。欠钱的、讨钱的一堆,只要有一家老板没给结工钱,光贴进去的钱就够让我像个过些老鼠一样的了。手底下的工人工钱总不能不发吧,要不然以后谁接着跟我干?我今年能囫囵个的回来过年,我自己到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啊,我是真羡慕大哥,不管外面怎么样,到点就能看着钱打到自己账户,实在难的时候,一大家子轮番的去哭一哭、闹一闹,兰溪也还是会把钱送过来的。”
抽了口烟,见他们还是那样子,周文清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式接着说道:“家里的事儿,从我开始挣钱开始,基本都是我去办的,就是在外面回不来也基本没让你们出过什么钱,顶多让爸费费神。今年我是真难,就说我老丈人家今年盖新房,我除了把以前在工地上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