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没有愈合的伤口。
白皙的胸膛上交错纵横着鲜艳殷红的血痕,皮肉外翻,像绽放到荼靡的花朵。
她进来的那一瞬间,人鱼就已经察觉到了,蹙着眉,像是在忍耐痛苦,抬眼朝她看过来。
很安静,不哭不闹,脆弱又乖巧。
“你还好吗?”
她快步走过去,人鱼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手指冰凉干燥,薄唇褪尽血色,有些干裂。
原本湿润的鳞片和皮肤都严重缺水。
人鱼手臂撑着抬起上身,将头贴在她的腰上,闭着眼睛。
衣服也被他攥紧了手里。
为了防止他在大幅度动作下伤口裂开,唐柔只能强制性地按着他的肩膀,虚虚地将人圈着。
“别动。”
远远看过去,像在拥抱。
她轻轻拍着人鱼的肩膀,对他温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人鱼低垂着头颅,盖在身上的白大褂滑落,背上猩红的血痕像被撕裂了翅膀。
他们竟然把他晾在治疗室整整一夜,怎么忍心呢?
昨天晚上的推车都还在,她把车子推过来,打开上面的水箱盖子,让人鱼进去。
“先离开这里。”
人鱼对她表现出十足的信任。
在不知道唐柔要带他去哪里的情况下,费力的支撑着上身,一点一点挪到水箱里。
转了一圈,从水中冒出头,浅金色的长发如海藻一般贴在皮肤上,格外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