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梯口下来,我礼貌地喊了声“廖叔叔”,等他们走后才回到了家里。
因为石宝红心里生烦,又无事可做,回到房间里我就往床上一躺,本来起床不久,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然客厅外的房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一怔,心想:今天是父亲的头七,按照本地的风俗,他晚上会回来压床的,难道是因为我回来,他准备提前回来,可又进不了门?
我想到自己已经身怀异能,却忘记了法术全被那白胡子老人给封住了。
门声越敲越急,听得我心里居然有点七上八下起来。
我赶紧跑出去打开门一看,却是廖春香站在门口,一脸苍白,浑身微微哆嗦的她,不象是趁廖科长和我母亲走后,故意来诱或我的。
“廖......姨,”我感到非常别捏地叫了她一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廖春香居然把我一推,走进屋里反手把门一关,心有余悸地对我说道:“小张,我家有鬼!”
对此我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因为他们不在家时,我已经听到楼上好像有人跳舞的样子,不过我不想吓她,佯装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回呢?”
廖春香浑身哆嗦地说道:“真......真的,该......该不是你爸跑到我们家去了把?”
“啊,我爸?”
廖春香看到挂在墙上的我父亲遗像,赶紧跑过去对着照片拜了几拜,声音颤抖地哀求道:“张师傅,你过世的时候,我们家老廖确实是和我一起回乡下有事,等老廖回来,我一定让他多烧点钱给你用,你大人有大量,赶紧从我家离开,千万别吓我吧!”
她想起了我父亲死后,因为廖科长没有随礼,所以觉得是我父亲跑到他家要债去了,而我估计一定是昨天晚上的几个孤魂野鬼,在争抢我父亲没有拿走的冥币时,被她回来撞破,所以今天去她家找麻烦了。
我走到她身边,叫了声:“廖姨......”
双手合十,正闭着眼睛对我父亲遗像念念有词的她,被我的叫声吓得“啊”地一声尖叫起来,反而又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廖姨?”
“没......没什么,”廖春香用手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刚才吓着我了。”
“对不起,廖姨,”我抱歉了一声,转而说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到你家看看,如果真是我爸爸的话,我会让他离开的。”
廖春香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下,说道:“小张,你可不要以为我是信封建迷信,我们老家有句俗话,死人的债是不能赖的,也许......”
“没事,我不觉得那是迷信。”我坦然地笑了笑:“这样吧,我与你一块去看看。”
廖春香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跟着我出门后,刚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看到她家的大门是开着的时候,突然抓住我的手说道:“你看,我家的门都被打开了。”
虽然她不是我心仪的女人,但被她的手抓着,心里感觉还是十分微妙,我也就下意识地牵着她的手说道:“是你跑着下楼时,忘记了锁门吧?”
她显然已经记不清了,两眼惊恐万状地盯着敞开的房门里面,浑身委颤着跟着我,举步维艰地朝楼上走去。
好在这是上班的时间,我家对面和她家对面的家里都没人,否则突然冒出个人看到我们这个样子,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虽然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外面的太阳还是火辣辣的,但跨进她家门口的那一个瞬间,就能感到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那是一般的家庭都是不脱鞋的,而她家非常干净,看样子是要脱鞋才能进的,我正准备脱鞋,廖春香说道:“不......用脱鞋,万......一有鬼的话,我们也好跑得快一点。”
听她这话,我不禁暗自想笑,就算跑得再快的人也跑不过鬼的。这也是大多数人的误解,在黑灯瞎火的地方感觉身后有鬼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加快步伐。
我要说的是,如果真的被鬼缠上了,你跑是没有用的。
我昂首挺胸地走进卧室,廖春香一只手被我牵着,另一只手又从胸前绕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把脸紧紧贴在我的肩头,象个小偷似地左看看,右瞄瞄,那样子居然勾起了我男子汉的英雄气概。
我知道她家里有鬼,可惜现在却看不到,无意间我看到挂在墙上的廖科长前妻的遗像,在我印象中她是个十分和蔼的中年妇女,但今天我看到她照片上的目光了,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