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他让我坐下,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又回到椅子上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电影《奇袭》的录音剪辑。
我感到有点奇怪,他叫我到站部来,应该不是听这录音剪辑的吧?
后来我才明白,因为他要对我所说的话,涉及到他和蔡林亚之间的隐私,不想让其他人听到,所以才把收音机打开。
“小张,”臧卫国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明了叫我来站部的用意:“今天到我家去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你嫂子病倒在床上,听营长的爱人说,你好像有什么偏方,可以治好你嫂子的病,是真的吗?”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孙晓丽在我走后,真的让营长的爱人找过臧卫国,只不过她们都在瞒着臧卫国蔡林亚真实的病因。
我笑了笑:“也谈不上什么偏方,只是在家时听老人们说过一些方法,可以治好撞了邪的人,只不过我不敢肯定嫂子是不是撞了邪。”
臧卫国两眼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笑道:“对了,我都忘了你经常一个人走夜路,从来都没出过事,有一天晚上你从团部回来,还是我去接的你。”
“是的。”
臧卫国靠在椅子背上叹了口气,突然又坐直身子问我:“你今天也看到了你嫂子,你觉得她像是撞了邪吗?”
“这个不好说,白天看不出来,一般要半夜才知道。”说这话时,我心跳不由地比平时快了起来,因为我是在撒谎。
没想到臧卫国却显得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是呀,跟你嫂子结婚以后,我发现她经常有梦游的毛病,也许真的撞了邪。”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顿时宽了许多,同时又暗自激动起来,因为我肯定他之所以晚上赶来值班,又把我叫进来说这事,肯定是希望我晚上到他家里去。
一想到蔡林亚躺在炕上的那样子,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就激荡起来。
不过出乎我预料的事,臧卫国并没有让我到他家去,而是突然看着我问道:“你看我是不是也撞了邪?”
臧卫国身材魁梧,脸色红润,绝对不像是撞上邪的人,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我仔细盯着他眉心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晦气,于是摇了摇头:“站长,你身体这么棒,脸色这么好,怎么可能撞上邪呢?”
臧卫国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会,从椅子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似乎在考虑心里的话,是不是应该跟我说。
过了一会,他回到椅子上坐下,未进入正题前,先给我提了个醒:“小张,今晚我对你说的事,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包括营长的爱人。”
“放心吧,站长,你跟我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会外传的。”
“知道我和你嫂子结婚几年,为什么没有孩子吗?”
我摇了摇头,因为我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
臧卫国说道:“你还年轻,也许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这么跟你说吧,我和你嫂子结婚的那天晚上,正要行夫妻之事时,我的耳边突然听到一种非常凄惨的叫声,那声音既想是猫叫,又象是婴儿的啼哭,让我毛骨悚然。”
他的话,让我想起孙晓丽跟我说过的,她们那些家属在后面那块草坪里捉猫的事情。
“站长,也许就是一只野猫在外面叫吧?”我说道:“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听到晚上的猫叫,很像是婴儿的啼哭。”
臧卫国摇头道:“开始我也以为是外面的猫叫,可是我那个......趴在那里不动时,猫就不叫,只要一动,猫就叫个不停。”
因为我没有干过那事,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还以为他是说自己睡在那里不动,猫就不叫,一翻身猫就叫,后来才知道,他是趴在蔡林亚身上不动时,猫就不叫,一动,猫就叫个不停。
他接着说道:“奇怪的是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而那猫叫声只有我听得到,你嫂子却听不到。”
“啊?”我真的被他给说懵了。
两口子躺在一个被窝里,猫叫声怎么还会一个听得到,另一个听不到?
“从那以后,我几乎是产生了心里阴影,根本不能与你嫂子行夫妻之事。”臧卫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时,第二天住在隔壁的家属们都能听到猫叫,我听她们都悄悄议论过,可就是你嫂子听不到。”
我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道:“看来嫂子真是撞邪了。”
“那你有办法给她治治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