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地跑出洗漱间,走到陈雄寝室一看,房里面根本就没有夏忠兵的影子。
我赶紧回到洗漱间,怕吓着陈雄,想了一下,换了一种方式问陈雄:“对了,过去班上的那些战友也真不够意思,几个月了也不回来看看我们。”
陈雄说道:“人家都在前线,哪能说回来就回来?倒是你,应该找个机会,跟着营部首长们下去看看他们。”
我去!
难道夏忠兵真的没回来?
我接着说道:“对了,夏忠兵那小子好像还借过我一块钱,就算他不能来,也该让来过营部的人带回来吧?”
那是的一块钱,和现在的一块钱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不好直接换算,应该不少于现在的一、两百块钱。
陈雄侧头白了我一眼:“人家夏忠兵绝不会赖你的帐,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还给你的。”
听他口气,夏忠兵昨天晚上肯定没来营部,但我还是不死心,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哎,昨天晚上你一个人睡呀?”
“废话,你该不是准备给我发个女兵陪着吧?”
陈雄话的让我顿时毛骨悚然,看来干脆我真是和鬼魂在说话,难道夏忠兵在前线出事了?
“行,等我当成团长了,就算通讯班给你调个女兵过来。”说完,我赶紧开始洗脸。
“你小子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没有再接茬,洗完脸后直接回到寝室,放好脸盆后走进营部,看到副教导员不在,立即走过去拨通了一连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连的文书,我介绍自己后,询问夏忠兵在不在,他告诉我,夏忠兵是值早上六点到八点的流动哨,也就是俗称的巡逻。
“哦,”我说道:“那等他回来时告诉他,就说我找过他,有空让他给我写信。”
“好嘞!”
听到夏忠兵没出事,我心里这才踏实起来,也是只是自己疑神疑鬼吧?我想:我们班上已经出现过一个付小军,千万别再整出第二个来。
吃过早餐后,我准备到营部去跟副教导员打声招呼,副教导员给了我一个暗示的眼神,我立即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营区。
一路上我一直想着,万一陈玉芬真的是被她妹妹陈玉芳附体,同时逼着我给她超度怎么办?这可不象昨天糊弄孙晓丽了,不能让陈玉芳转世投胎,一切都是白搭了。
我快骑到村口的时候,看到路上没人,立即抄小路来到副教导员家的后面,掏出钥匙打开后门,经过一个关着鸡笼的小院子,走进厨房,再从厨房走到卧室。
当我掀开门帘后,就看到陈玉芬静静地躺在炕上。
想起昨天在墓地被她强吻的情景,我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有点手足无措地走到炕边,轻轻叫了声:“嫂子。”
我真怕此时陈玉芳就附在她身来,冷不丁又给我来了个强吻。
陈玉芬缓缓睁开一眼,看了我一下,面无表情地问道:“来了?”
我点了点头。
陈玉芬似笑非笑地撇了下嘴,两眼朝炕沿看了一下,对我说道:“坐吧。”
我没敢坐在炕上,而是把旁边的一条长板凳拿到炕边,面对着她坐在板凳上,问道:“嫂子,你烧得很厉害吗?”
陈玉芬摇了摇头,侧过头来看着我:“昨天烧了一晚上,现在好多了。”
“那我给你倒杯白开水。”
“不,我不渴。小张,能跟我说句实话,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这话可把我问哑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嫂......嫂子,你......什么意思呀?”
陈玉芬苦苦一笑:“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噩梦,梦中看到我妹妹被地狱之火折磨,被千年冰雪冷冻,甚至被一群日本鬼子欺负......”
——我去,难道那些鬼子青少年义勇队的鬼魂,还跑到这里来欺负陈玉芳?
我目露凶光,一脸煞气,心想:劳资超度不了陈玉芳,难道还不会让你们这群小鬼子灰飞烟灭吗?
陈玉芳慢慢里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抓着我的手臂说道:“我妹妹在梦中对我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超度她。我只是想问问,除了给人看病的外,你真的能够超度亡灵吗?”
看陈玉芬说话的样子,可以肯定至少现在陈玉芳不在她身上,但却不能保证不在这间房里,所以我不敢实话实说。
“嫂子,超度是没有问题,不过要等时机。”
陈玉芬欣慰而吃力地点了点头,笑道:“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