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是谁？

“还有，”孙晓丽接着说道：“大炮筒子死后，他那个土坯房被推到，部队在上面盖了家属房，现在蔡老师家住的就是那间呀！”

“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的是一栋土坯房，绝对不是新盖的红砖瓦房，我说道：“我再去看看。”

说着，我就要冲出去，孙晓丽赶紧起身拉住我，说道：“别走，我......一个人怕。”

“那我们一块去看看。”

孙晓丽几乎要哭了：“小张，那我不是更怕吗？”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噗噗”的声响，孙晓丽吓得一把抱住我，浑身颤抖道：“小张，快，快把鬼赶......赶走。”

我竖着耳朵一听，又听到“噗噗噗”几声奇怪的声音，正准备转身出去，孙晓丽却搂着我不放：“别，别去。”

我真拿她没办法，既要我把鬼赶走，又不敢让我出去，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又听到门外传来“嗤嗤嗤”的声音。

“小张，”孙晓丽带着哭腔望着我问道：“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呀？”

她那样子真的很可爱，我真想低着头亲她一下，然后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别怕，但却不敢确定被我亲吻之后，她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没敢去亲她。

“嫂子，”我眉头一皱：“是不是窝里的水干了，你不还在蒸着馒头吗？”

孙晓丽一听，觉得还真是锅里的水干了，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一边牵着我的手一边往外走，掀开门帘一看，那“嗤嗤”的声音，正是从厨房里传过来的。

就在她准备听过客厅到厨房去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门口闪了进来，孙晓丽瞪大眼睛看着那个黑影。

我定眼一看，那是一个身穿部队雨衣的人，从体型上看就是一个女人，由于带着雨衣的帽子，我看不清她的脸，隐隐觉得她好像是蔡林亚。

那女人大概是看到孙晓丽牵着我的手，愣了一下，才掀开雨衣的帽子，没等她开口，孙晓丽跳起来转过身扑到我怀里，连声叫道：“鬼，鬼！”

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正是副营长臧卫国的妻子蔡林亚。

“孙校长——”蔡林亚先是叫了孙晓丽一声，转而一脸迷茫地看着我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没等我开口，孙晓丽把头埋在我的肩头，浑身颤抖着念道：“鬼呀，鬼呀！”

我像是显得无奈地朝蔡林亚笑了笑，然后拍着孙晓丽的后背说道：“嫂子，你花眼了，她是蔡老师。”

孙晓丽吓得把我搂的更紧。

因为听我说过，刚才我到了大炮筒子的家，看到一个女人在那里烧纸钱，而大炮筒子的家早已夷为平地，那个烧纸钱的女人一定也是个鬼，孙晓丽大概认定那个女鬼一定是蔡林亚，所以不敢回头看她。

她一个劲地念道着：“鬼，鬼呀......”

蔡林亚站在那里犹豫一会，突然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屑地问道：“孙校长，谁是鬼呀？该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

孙晓丽还是趴在我的肩头浑身哆嗦着。

蔡林亚有点不耐烦地说道：“真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张在你房里，再说了，大白天的，就算你们俩在房里，也不会干出什么对不起教导员的事，你也用不着贼喊捉贼，欲盖弥彰地把我说成鬼吧？”

“不是，蔡老师，”我赶紧解释道：“孙校长不是那个意思，她......”

孙晓丽大概也听清了蔡林亚的话，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松开我，却有下意识地躲到我身后，惊魂未定地看着蔡林亚问道：“蔡老师，你有事吗？”

蔡林亚冷声道：“本来是来跟你请假的，今天我有点不舒服，下午不准备上课，没想到......算了，就当我没来过，再见！”

说完，她转身朝外走去。

“蔡老师，蔡老师——”

连叫两声她都没答应，我准备追出去的时候，却被孙晓丽死死拉住。

“嫂子，”我不得不解释道：“刚才她进来，看到我们手牵着手，后来你又扑到我的怀里，嘴里还口口声声说她是鬼，惹急了，她一定会把今天的事到处去张扬的。”

我以为孙晓丽听我这么一说，就算不和我一起追出去，至少也会让我一个人赶上去跟蔡林亚好好解释一下。

没想到孙晓丽死死拉住我，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小张，你是不知道，她......她真的是个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