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嗯?”
“你听,美妙的音符。”
墨岩廷魅惑一笑,手在遥控器上摁了几下。
接着,房间里响起音乐,房顶上的雨幕随着音乐的音调而变换,音调高时,雨幕变大,音调低时,雨幕变小。
而雨水砸在玻璃房顶的哗啦声,也随着音乐放了出来。
当雨幕变大时,给人一种随时会被暴雨淋成落汤鸡的错觉。
当雨幕变小时,仿佛有凉风随着音乐拂面吹来。
人坐在玻璃房里,很有身临其境的感受。
果然是美妙的音符。
这就是变相的音乐喷泉啊!
莫晚晚默默吐槽,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城会玩”弱爆了,应该是“壕会玩”。
闲的蛋疼的人才会捣腾出这么奢侈的东西吧。
“晚晚,喜欢么?”墨岩廷给她擦着湿头发,嗓音低哑好听。
莫晚晚自动把他的声音翻译成“嗡嗡嗡”,翻个身,脑袋埋在枕头上,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累。
什么好听不好听,睡觉正香的时候,雨水哗啦啦从头顶泼下来,虽然没泼到身上,但心惊胆战的,生怕玻璃房顶破了,这感觉能好么?
总之,一想到奢侈的花费,她根本不会有心情来欣赏音乐喷泉。
墨岩廷就低沉地笑出声,根本不知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莫晚晚这时突然睁开眼,眸子蒙上一层惺忪睡意,惊问:“老公,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呃,”墨岩廷一下子凝住了声音,在莫晚晚越来越晶晶亮的逼视下,老实交代,“宴会上不小心听到别的老总私聊说的。”
“你……”莫晚晚无语望玻璃顶,然后握拳威胁道,“这些小玩意就算了,要是你敢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哼哼!”
“老婆的话就是圣旨,夫君遵命!”墨岩廷眉梢染上笑意。
看到老婆吃不知名的干醋,他怎么那么乐呢?
莫晚晚不知道他的心思,打个呵欠,闭上眼睡了。
墨岩廷亲亲她的额头,快速给她擦干头发,掖好被子,轻手轻脚换上一身西装,又在她额角落下一吻,便关上门下楼。
他拿出手机,俊美的脸上再无一丝温柔,一丝笑意,神情冷漠至极。
“喂?承业么?我是墨岩廷。”
“boss,人带来了。”
“十五分钟后到。”
……
幽暗的房间,光怪陆离的七彩旋转灯在地板上落下斑驳光点,没有增加亮色,反而阴森森的,给人一种脚踩不到实地的忐忑感。
门锁响动。
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汪又寒神经最后一根弦崩断,眼泪横流:“墨先生!我知道错了,求你别杀我!”
墨岩廷嗤笑:“我是正经生意人,杀你,除了脏我的手,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看了眼池承业。
池承业摊手表示无辜,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盯着汪又寒而已,鬼知道他有这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那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汪又寒小心翼翼问道。
如果墨岩廷骂他,打他,他打算第一时间跪地求饶。
这身肥肉到处是肌肉软组织,他再也不想体会那天挨打的疼痛。
墨岩廷疏冷的嗓音说:“我本想放过你,但是,朱艺萍小姐在法庭上旧事重提,并且供出了你。
汪先生,物证有验伤证明,人证有我们,还有朱小姐这个主谋。
看样子,你是逃不了牢狱之灾了。法官面前,该怎么说,你心里有数吧?”
汪又寒震惊,心中又恨又怒,恼怒朱艺萍那个贱人过河拆桥,不懂江湖规矩。
让他招惹上墨岩廷这个煞星,他还没跟她算账呢,她竟然主动把他供出来!
“墨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承认我……”汪又寒脑中灵光一闪,留意到墨岩廷话里的细节,赶紧地绕过莫晚晚,说道,“我坚决不承认,朱小姐拿我没辙。还有您让保镖‘扶’我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汪先生,看来你没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逃不了牢狱之灾。”墨岩廷加重语气,“朱小姐攻势来得突然,我在法官面前已经描述了那天的经过,我墨岩廷说出口的话,绝不会收回!”
汪又寒瘫软在地上,眼泪又飙出来:“墨先生,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