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经过这一下子,他猛然间想起了这火苗的来历。杨枭的五官都已经扭曲了,转身向我们大喊道:“妈的!被算计了!出去!快点出去!”
可惜杨枭喊得晚了,那簇火苗已经烧爆了头顶的消防喷洒,这栋小楼的喷洒连锁反应,都开始喷起水来。
喷洒的水也不知道存了多少年,颜色黑漆漆的看起来挺像没提炼的石油。提鼻子一闻,还有一种腥臭的味道。
这时我们想避已经避不了了,被这臭水浇了一个满头满脸。当我的脑袋接触到这些黑水的一瞬间,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这感觉我很熟悉,从小到大,我经历过好几次——每次被黑狗血洗头的时候。消防喷洒里的黑臭之水应该就是类似黑狗血之类的液体。
果不其然,被黑水浇过之后,我在这楼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淡,甚至忽然没有了刚才气压极低的感觉,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混沌。
杨枭喊完,直接跳下了楼梯,第一个冲了出去。就这样,这股臭水还是喷了他一头,我们几个跟在他后面,也跑出了大门。
“这是什么水?这么臭!”熊万毅、西门链他们脱了衣服正在擦拭头发。除我以外,米荣亨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脱下衣服在头上胡乱擦拭几遍之后,看向独楼的大门愣住了——他也感受不到这栋小楼里的异常了。
杨枭的脸色有些发苦,我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老杨,你的天眼也被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