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万一把你打出来个好歹,你将来赖在我家里吃住不走了,我爹娘非得打死我不可,比不起,比不起。”
“唉,我不是碰你瓷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剑法。”
老人忙摆手道:
“你不信,要不我们立个字据?”
他放下背篓,竟然从背篓里摸出来了白纸和墨笔,用左手捏着,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张保证书。
白立接过老人递来的保证书,有些迟疑地看了看,然后道:“老人家,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字写得明显就不是左撇子,那你的左手肯定也不是你的惯用手,你拿左手持剑来和我比剑,未免太托大了。”
“没关系,你尽管来便是。”
老人笑得胸有成竹。
他当然能看出来,白立施展的剑法精妙程度,甚至在他所掌握的剑法之上,这小子绝对是一个不世奇才,但他毕竟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哪怕是打从娘胎里就开始锻体修炼,老人觉得,白立的修为根基,也绝对不会超过他这个浸淫武道已经四十载的老年人。
再精妙的剑法,也需要有相应的根基来支撑,否则就算能使用出来,那也只是花架子,空有形,而无丝毫的威力,实在敌不过了,老人完全可以鼓起真气,强硬地切开破解白立的剑招。
“那好吧,既然是你要比。”
白立点了点头,唰唰地在白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和老人摁了手印,然后他收起字据,提起竹剑,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股还在老人之上的强大真气。
“来吧,老前辈,请出招吧。”
老人:“……”
* *
一刻钟之后,白立收回了手上的剑,脸上带着遗憾的表情。
在他的面前,独臂的老人沉默地看着地上断成了几截的树枝,脸上有些黯然神伤。
“唉,不比了不比了。”
他对着受伤的老人摇头道:
“您若是手还在,用惯用手持剑那还能打,现在您这样,欺负欺负小辈还行,但跟我比剑是完全不行了啊。老先生,除非您能找人治好您的手,否则剑道一途上,您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了。”
收起竹剑,白立又看了一眼老人,补刀道:
“可惜了……唉,算了,回家食饭。”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朝着清水村走去。
老人也没有挽留他,待白立走后,老人默默地抬手,在地上轰出了一个小坑,然后将那几截断裂的树枝给埋在了坑里。
填土踩平后,他背上背篓,继续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背影有些萧索孤寂。
又走了一会儿,走到他家那简陋的土墙已经能够望见的时候,旁边的山野里,不知为何又有了一个白头发的男人,他也在路旁的野地中练剑。
比起白立,这个男人练的剑就是剑气纵横了,飞纵的剑气,直接将他周围的三米方圆的杂草切割开来,在荒草萋萋的野地中形成了一片空地。
老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现这个白发男人施展的剑法就是之前那个少年所用的剑法,但这个白发男人的剑术竟然比之前那个少年的还要精妙几分,威力绝伦的剑气被他如臂指使,轻松自如地控制在了自身三米方圆内,形成了一片绝对不可能侵入的领域,道道剑光组合成了一圈剑围,看得老人心驰神往。
但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右臂,旋即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去看练剑的白发男人,而是背着背篓,继续向家走去。
剑鸣声忽然戛然而止,老人正诧异,身旁忽然传来了一个略带温和的声音,问:“老者既然驻足观看,为何不看到最后,难道是白某的剑法还不足以入老者的眼界吗?”
老人回过头去,出声的正是那个练剑的白发男人,他此时收剑背在背后,看着老人,脸上有些好奇。
“非也,小兄弟年纪轻轻,剑法就已经臻至我看不懂的境界,你剑法之高明,显得整个江湖的剑客都是沽名钓誉之辈,真正的剑神之名,应该给你才对。”
老人对他说道:
“我不看并不是因为这剑法无法入我的眼界,而是因为它太过深奥,如今的我,已经没有去接触它的资格了。”
说罢,老人抬了抬自己空荡荡的衣袖,接着转身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是因为失去了惯用手的缘故吗?”
白发的男人在他的背后,忽然说道:
“老者,若我说,我知道有一位能够治好你的手臂,你愿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