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充斥其间,无形无质,似有若无,可以知觉,但无从见闻。
“这便是,道吗?”朱灵儿若有所思,如是念道。
谁知一念未竟,鸿蒙震动,但见阴阳分,清浊现,因果定立,生灭轮转,正是道显于无,乃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终是一元轮回,从有归无,又自无中生有,转念间,天地万物复回从前,只是在朱灵儿眼中,这方天地终究是有了些不同。
却是天地如母,万物如子,修者如虫豸!
母育子以精气,子报母以血肉,二者相依相合,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而虫豸,上窃天道玄理为己用,下夺生灵血肉以自肥;化飞升则万法随身,不留半点痕迹,兵解道消仍可化为阴鬼恶灵,苟存世间。
其取万灵者十,而还天地者一,美其名曰修真了道,实则自私自利,唯我独尊。
是故修行路上步步艰险,劫难重重,实乃是万灵齐心,天地自卫,欲除恶患!
至此,朱灵儿心有明悟,神思坚定道:“愿以己心比天心,遍扫寰宇朗乾坤!”
言罢,神思归体,天地和鸣!
外间,五色灵焰灼灼起,遍染华盖;神瞳深处,紫金灵光闪烁,神雷蕴藏。
而后,灵云崩解,神雷天降!
密室内,朱灵儿气脉尽复,灵压暴涨,一身紫华渐染金芒,丹田处那颗蓝紫丹丸也化作了紫金之色。
几若同时,一缕雷光悄无声息钻入其泥丸宫中,湛湛间化作金篆古文,谓之曰,“神霄应玄”......
......
神炼门,静夜荒林。
云团灵舟飞掠,元清与陈木一前一后,在林间穿行。
此时距其离开陇家寨已有四日余,期间二人并未全速赶路,以免再遭意外。
不多时,云团速度渐缓,陈木见状并上前来,传音问道:“怎么了元兄,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倒也没什么,”元清传音回道,“只是再有大概百余里便要到那日与神炼门弟子交手之处了,陈兄以为我等是直接过去还是绕路好?”
陈木听后,思虑了片刻说道:“凡宗门弟子皆立有魂灯,毕竟死了一个筑基弟子,那神炼门说不定已经有所察觉,正派人调查呢,我看还是绕路吧。”
“元某也是此意。”元清赞同道,说完便一转向东,朝着镜天与神炼门交界处驶去。
然而行不过数十里,其忽然眉头一皱,随即便停下云团,放出神念,细细扫过里许方圆,神色颇为凝重。
陈木见状也停下飞舟,等了半天仍旧不明所以,不由发问道:“元兄?”
元清闻言收回神识,回问道:“陈兄可曾感到什么异样?”
“没有啊,元兄感觉有什么不对吗?”陈木不解反问道。
“此前不久,元某就曾感到过一丝异样,仿佛有人暗中窥视,仔细探查后却一无所获,便未放在心上,如今灵觉之上又有警示,看来并非元某多虑,确是有什么东西藏在你我附近了。”元清环视四周,淡淡说道,指间银芒一闪,断水剑已然悬空在侧。
“啊?还有这等事?”陈木闻言面色一肃回道:“让我也来看看。”
说着翻手一扬,祭起一面八角银镜和一只金丝蟠龙铃。
银镜悠悠而起,散出清辉如雾,遍照八方;金铃悬空轻摇,玲玲之音清越婉转,抚叶穿林。
少倾,陈木收回法器,略一沉吟,又祭起一颗澄黄圆珠。
圆珠溜溜围着二人转了数圈,并未激起半点波澜;陈木唤回圆珠,眉头微皱,沉思不言。
“如何?”元清出声问道。
话音出口,并无任何回应,灵舟上,陈木眉头深皱,喃喃自语道:“难不成遇上了结丹高人?不应该呀,真要是结丹修士,直接出手,将我二人拿下就是,还搞什么偷窥啊......”
“陈兄?”元清等了片刻,再问道。
“啊,元兄。”陈木随口回道。
“如何?”元清追问道。
“咳咳,什么都没发现。”陈木轻咳一声回道:“会不会是元兄感觉错了?不是在下自夸,这昭雪镜,蟠金铃还有澄宇珠,三件法器,皆位属极品,专为探查破形之用,结丹以下绝无可避,至于结丹之上,面对你我两个筑基小辈,又何须藏头露尾呢?”
“陈兄此言有理。”元清想了想说道,不过心中警戒未除,且愈发强烈。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