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不对王兄胃口。”
王庆略一摆手,接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暗红的小坛子,又拿出两个白瓷海碗,拍开封泥,给自己和元清各倒了一碗,一脸坏笑地说道:“尝尝。”
元清看他表情怪异,心中微疑。端起海碗,见酒色赤红纯净,闻之却有淡淡清香。稍稍犹豫后,喝了一口,只觉入口甘爽清甜,极为绵顺。忽而腹中烈火起,似一条火龙瞬间游走四肢百骸,继而酒气升腾,直冲天灵。
元清瞬间满面通红,眼神迷离,身形不稳,不过随即银光一闪便恢复正常。
“好酒!”元清意犹未尽的赞叹道。
王庆嘿嘿一笑:“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
“可有名字?”
“酒名赤焰,乃是用七种火性灵果,辅以秘法,酿制十载方成。这么一小坛便要一百灵石。”
朱灵儿在一旁眉头轻皱,看着元清,心想:不会就此变成一个酒鬼吧……随即出声说道:“元清,你不是还要论善恶吗?”
王庆轻哼一声说道:“要我说,还论个鸟的善恶,你我在此喝他个天翻地覆,再醉上个三天三夜,岂不快哉!”
朱灵儿闻言一声冷哼。元清哈哈一笑,眼中精光一闪说道:“敢问王兄,何为善,何为恶?”
王庆一口饮尽碗中酒,放声说道:“顺我者则为善,逆我者便是恶!”
朱灵儿眉头更紧,不禁发问道:“师兄说的应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吧?”
王庆看了朱灵儿一眼,哈哈一笑:“王某入道前是个猎户,整日随父亲打些蛇虫鼠兔填补家用。对这漫山的动物,王某便是恶,但对王某族人亲眷,我便是善。”
他停下来,又喝了一碗,继续说道:“林间有豺狼,亦有花鹿。狼猎鹿以为食,对其后代而言便是善;鹿死狼口,对小鹿来说便是恶。这等例子数不胜举,归根到底不正是‘顺我者善,逆我者恶’吗?”
元清陷入沉思,朱灵儿思量片刻接着问道:“那拾金不昧、助人为乐又当如何?”
“哈哈哈,世俗善恶不过是用来约束人心,驯化顺民之物,岂不闻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等修生本就是夺天地之机以养自身,与天争,与地斗,与人搏,哪来那些个伪善!”
朱灵儿还想争辩什么,但思索片刻,终无言以对。
见两人皆沉默不语,气氛也有些凝重,王庆打了个哈哈:“此全是王某酒后胡言,当不得真。”
说着又给元清倒了一碗赤焰酒,自己也端起海碗说道:“来兄弟,喝酒!”
元清勉力一笑,学着王庆,一饮而尽。随后二人推杯换盏数轮,直把一坛酒喝光了才停下来,只是元清始终心事重重,不得尽兴。朱灵儿全程一言不发,眼中云遮雾绕,不知在想什么。
见时间差不多了,王庆身上红光一闪,从酒醉中清醒过来,起身对元清拱手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为兄还有些俗事要办,这就告辞了。”
元清身上银光一闪,也起身拱手道:“师兄好走。”
王庆转头看向朱灵儿,后者淡淡说道:“我也要回去诵经了。”
元清闻言神色顿时一黯,深深看了朱灵儿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三人来到屋外,王庆忽然转过身,对元清正色说道:“为兄今日借着酒劲说了些胡话,师弟千万莫要放在心上。我等修士,自当坚定道心,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元清躬身一礼,诚心回道:“元清受教了。”
王庆点点头,就要御器而行,却听元清说道:“师弟尚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师兄可否留一坛赤焰酒?元某愿以桃仙酿相换。”
王庆哈哈一笑,取出一坛赤焰酒元清便化作一道火光,破空而去。行至半途,其粗犷的声音传来:“你这破酒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天边。
另一边,朱灵儿看着元清,轻声说道:“我走啦。”
元清看着眼前佳人,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未说出来。
朱灵儿看着他呆傻的样子,一声轻笑,暗道一声“呆子”,随即玉莲轻转,化作一道蓝光消失不见。
元清呆呆地望着其飞走的方向,良久才回过神来。一声长叹,他摇了摇头,走到湖边,翻手取出青皮葫芦,将其中的桃仙酿全部倒进湖中。随后拿出那一小坛赤焰酒,拍开封泥,手中掐诀。只见葫芦青光一闪,如长鲸吸水般将酒尽数吸入腹中。
他想了想,并未收入储物袋,而是青光一闪,将葫芦挂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