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激动地抓住夏尧的双手说道:“既然是这样,臣多谢陛下。”
“既然陛下有意替玉贵妃平反,那为何又派纪将军前往海关以及各处军队调查,这些不过都是些小事不值得陛下派纪将军这样的能才亲自去一趟。”
夏尧突然抽回被陈思文握住的手,目光严肃地看向陈思文:“纪繁尘出去一事可是秘密行事,陈相是如何得知他不仅去了海关还去了各地军队?”
陈思文愣了一下立马又找借口,将刚刚自己的无心之言给圆了回来:“臣有一个多年来的笔友在海关,是他将此事告于臣的。”
虽然有些勉强,但也算说得过去。
“陛下,臣只是觉得军队的一些小打小闹之事都是常用,一件小事陛下便派了大将军亲自前往调查,这有恐让各地军队误以为陛下是对他们不信任。”
“同时也是担心纪将军在调查的过程中,会不会得罪了军营里的管事,这样对陛下才是大不利。”
夏尧细细地听着陈思文讲这些狗屁大道理,心中却是想着,若不是他找人闹事怎么会有这一出。
陈思文这是不希望他再查下去了,本来夏尧
还觉得纪繁尘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带个消息回来是查不到什么了,但今日听陈思文这么一说他更加不会让纪繁尘回来了,不但要查,还要查得清清楚楚!
“陈相你且好好养病吧,等你身体好些朕会派人将你迎回宫。”
“那朕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夏尧便站起来迈出了卧房。
此次谈话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却是不欢而散。
夏尧没有答应陈思文的任何一个条件,查玉贵妃一事也是个幌子,陈思文想让夏尧把纪繁尘召回,这也没成。
走到门口夏尧上了轿子,而陈府所有人也都出来相送,唯独他陈思文。
“恭送陛下。”
……
“陛下,刚刚有一名羽林军送来一封密函臣还没有看。”
轿子内杨景琛将一封密函交给夏尧。
密函是由纪繁尘所写,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夏尧打开密函,只见纪繁尘在信中说道他现在身在海关,但就在昨夜他遇上了一批身手不凡的刺客,而这些刺客都是冲着要他命来的。
纪繁尘觉得此事不简单便立刻书写了一封密函,让人马不停蹄地将密函交给了夏尧。
“陈思文这动作挺快的啊,早
就开始动手了,看来他是早知今日谈话必定会不欢而散!”夏尧将愤怒发泄到了手中密函之上,手中紧紧握着这封密函将它握成了一团。
杨景琛见夏尧面色不好便大概猜到了些,于是便说道:“陛下,现如今我们手中兵马也有,不如将这陈家一锅端了!”
“不可。”夏尧摆手。
“为何?”杨景琛不解。
“因为陈家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闻言,石霄与杨景琛皆是身子一震。
可是细细一想却又想不出是什么人还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今朝堂之上势力最大的,对皇权也最大威胁的就是他陈家了,他们二人实在是想不出这背后还有什么人。
夏尧继续说道:“别忘了雷雨林那批训练有素的刺客,他们最多和陈家有点关系,但是却不像是陈家养出来的。”
“这背后之人隐藏得很深,朕如今手上离他最近的也只有莫玄清一人,但此人嘴硬得很,所由有刑罚都试过了就是不肯开口。”
杨景琛问:“那陛下可有怀疑之人?”
夏尧摇摇头:“这个暂时也没有,不过只要是皇亲宗亲,各地藩王皆有可能。”
“纪繁尘在海关那
边很可能是查到了些什么,所以才会惹得陈思文派人去刺杀他,一切待他回来便可知晓。”
待夏尧走后,陈府内恢复如初。
陈思文擦去唇上的白粉,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陈民生身旁:“这陛下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他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是这几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一件件都让他出乎意料。
就说陛下为何会突然松了口答应他重审玉儿一案,还有昨日众大臣请求陛下让自己回朝的事。
这并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若不是陈民生想了两手计划,否则他陈家可没有现在这样平静。
“陛下这是以退为进。”陈民生杵着那根拐杖目光深远却又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