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就住在这翠华宫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
温书玉一听惶恐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又跪了下来:“罪妇惶恐!罪妇已嫁为人妻,这若是传出去只怕对陛下名声不好!”
夏尧见她这幅吓破胆的样子来了兴趣,又继续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拒绝朕了?”
“罪妇不敢!”温书玉脸上的红晕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因为害怕而吓得苍白的脸。
“起来吧。”夏尧将她扶起来。
“你若是还是不能接受的话朕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是朕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你最好赶快想好,到底是要出宫还是继续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女人。”
“可…”温书玉斗胆问道:“那罪妇的娘家呢?”
“王冕逼宫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温家在背后对他有财力支持不排除有同谋的可能性,伦与同罪,一并问斩。”
“不过,朕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你娘家人一死,但是他们若想保命需得将全部家产和粮田悉数交于朝廷。”
闻言,温书玉脸色一白,这和要他温家死有何区别?
“陛下,罪妇可以保证我的娘家人
与王冕谋逆之事,绝对没有任何关系!求陛下放过罪妇的娘家人吧!”温书玉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
夏尧挑起温书玉的下巴:“那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温书玉跌坐在地失落地问道。
夏尧大笑:“当然有!”
“给朕好好做你的婕妤,朕现在膝下无子,你若是能给朕生一个龙子那便再好不过了。”
温书玉一听整个人彻底瘫了下去,看来她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了。
她恨啊,她现在有多绝望就有多恨王冕。他犯下的大罪与她有什么关系,最可恨的是还牵连到了她远在苓南的娘家!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凭什么王冕造下的孽要让她来偿还!
温书玉不再说话,事情发展到此地步她是真的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夏尧爽朗地大笑着将瘫倒在地的温书玉搀扶了起来,又命她坐下给自己斟酒,自己也没再提此事。
而此时刘苕元又来到了翠华宫找夏尧禀报事情,他刚刚在养心殿,御书房以及棠禧宫都找了均没有看到陛下的身影,没想到他居然在翠华宫。
刘苕元进来就
看到温书玉坐在夏尧身侧,还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个机灵的主,本来该是避于旁人听到的军务,却在此时大声地说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无论怎样严刑拷打王冕都不肯交代出他的同伙。他说,只要他最在乎的人如今平安的离开了,他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闻言,温书玉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一样,拿着酒壶的手也像是被定住一般。
不知何时夏尧杯中的酒就溢满到了出来,温书玉也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眼光却是一点光彩都没有。
这一番话如针一般扎在了温书玉身上,他最在乎的人已经离开?那她到底算什么。
王冕是如此地厌恶着她,可她上一秒还在想着为了保存他的尊严抵抗,这听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啊。成亲这么多年,她终究连一个歌女也比不上!
这一番话更是让温书玉对王冕的恨意更加的深了。
一旁的夏尧在心中默默为刘苕元的推波助澜点了一个赞,并摆手道:“行了,朕知道了,退下继续审。”
“是!”刘苕元抱拳退出了翠华宫。
待
刘苕元走后,翠华宫又陷入了另一片寂静。
夏尧喝了一口酒,然后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朕也乏了。朕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朕。”
说罢就要往翠华宫外走。
刚走没几步,后面呆坐着的温书玉出了声:“陛下!罪妇想通了!请陛下一定要说话算话绕过罪妇娘家的人。”
夏尧嘴角一扬,悠悠地转过头反问道:“罪妇?”
温书玉也意识到如今不该这般自称便扭捏着改口道:“妾…妾身。”
她白皙的牙齿紧紧地咬着红唇,脸蛋羞得通红。若是没人说,也绝不会有人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年纪快上三十的女人,此刻的她就宛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
夏尧满意地转过头又做回了刚刚的座位上,温书玉便立马识相地将夏尧的酒杯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