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苕元领命便立刻退出了养心殿。
“朕晕倒多久了?”夏尧虚弱地问道。
“回陛下,不过一刻钟。”霍昕十说道:“另外,刘将军已经将陛下您晕倒的事情封锁了。”
“做得很好。”夏尧艰难地想要从床上坐起,可是他全身都没有力气,就连动一下也十分困难。
霍昕十连忙上前阻止夏尧坐起:“陛下,您中毒了。”
夏尧蹙眉,怪不得他感觉自己不光胸闷而且还全身多处不舒适。
“什么毒?”夏尧平静地问道。
他可能早就料想到了一代陛下难免会处于这种险境,所以知道自己中毒之后也并没有过于惊讶。
霍昕十低着头面色难看:“请陛下赎罪,臣也看不出陛下中的是何毒,只是刚刚臣给陛下传送内力时,顺道给陛下把了个脉这才知道陛下是中毒。”
“此毒可以解吗?”
“这…”霍昕十顿了一会儿又道:“解毒得需知道是何毒,臣想说的是这个毒似乎潜伏在陛下身体内很久了。”
“臣怀疑是有人长期给陛下下毒,但每次的剂量都不多,可能是慢性毒药所以陛下也察觉不出。是臣的失职,竟不知有人居然给
陛下下了药,请陛下治臣失职之罪!”
夏尧虚弱地摆摆手,现在不是治谁的罪的时候,而是搞清楚这毒是谁下的,下的什么毒。
按霍昕十所说他是被人长期下毒了,夏尧的第一反应就是陈家,之后就是魏千雪,只有这两个人一直盼着他死。
想到这,夏尧的眸中闪烁着冷光。
突然胃中又是一阵翻滚。
“噗嗤……”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陛下!”
“陛下!”
众人脸色一白,杨业兴立即上前握住了夏尧的脉搏。
“杨太医,朕问你,此毒可有有解法?哪怕是先维持一段时间?”夏尧擦干嘴角的血虚弱地问着跪在床边的杨业兴。
“臣无能!”杨业兴甚为自责地说道:“如霍老所说,要想解此毒就必须知道陛下您中的是什么毒,否则臣难以对症下药啊。”
杨业兴从医几十载,但他从未遇到过与此毒类似的病例,他无法为陛下解忧,这让他非常自责。
一干人等皆是束手无策。
立马找出下毒之人是不太可能了,夏尧艰难地在霍昕十的搀扶上坐了起来又问:“若是没有解药,朕还能活多久?”
杨业兴一听一头栽到在
地:“陛下!”
“杨太医你就实话实说吧,朕不会怪你的,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你只需告诉朕,朕还有几天的时间。”
杨业兴脸色惨白,犹豫了好半会儿这才说道:“多则七日,少则…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夏尧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焉巴了下去,难道说他的帝王之旅马上就要走到尽头?可他不甘心啊,权臣未剿,还有诸多美人等着他去宠幸。
“陛下,臣一定会想办法救您的,您不要放弃啊!”霍昕十看着犹如被霜打了茄子一样的夏尧,心中担心不已。
有时候,能打倒一个人的并不是病魔而是自己。
夏尧根本听不见霍昕十的话,整个身子一摊又平躺了下去。
大志未成,身先死。
哀哉。
夏尧的眼皮子越来越重,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沉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后夏尧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见到了杨贵妃。
她被宫里所有的人欺负,就连宫女也能骂她几句。
突然见她看到了自己,然后拼命地向自己招手,她满脸都是泪水,看起来既无辜又可怜。
夏尧的胸口就像是被某一样利器捶打了一样,瞬间就传来了钻心之痛,
这一痛更是将他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他猛然地睁开了双眼。打量着四周,还好,这还是他熟悉的养心殿,他还没有死。
而此时杨贵妃正趴在夏尧的床前,许是守了太久在床沿边睡过去了。
夏尧仔细地端详着杨贵妃的睡颜,她的眼下挂着泪痕,眼睛也有些微肿,看来是刚刚哭过。
夏尧再回想起刚刚那个梦,他的汝儿哭得那样的伤心。
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他若是死了那汝儿怎么办?她一个人待着深宫里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到时候只怕会过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