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医,陈相说你投毒谋害朕,你可有话说?”
“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陛下就是给臣十个胆子臣也绝不敢谋害陛下!”
杨兴业怎么看都是一个老实人,要说他在天子面前下毒,夏尧也是不太相信。
“那这件事便一并交予张大人处理吧,此案重审。朕绝不会冤枉一个忠臣,也绝不会姑息一个贼子。”夏尧正色道。
“陛下英明!”
诸位大臣齐刷刷地跪下。
特别是跪在中间的杨业兴,听到陛下要重审自己的案子顿时老泪纵横。
“既然这样,除了张大人,待会儿来朕宫里一趟,其他人就退朝吧!”夏尧潇洒的挥了挥自己的龙袍长袖,然后径直走了出去,只留给众人一个伟岸又宽阔的背影。
宣武门外。
陈思文与王冕并肩共行。
王冕面带笑容:“昨日还要多谢陈相提醒,一把大火虽是造成了些损失却是救了我一条性命。”
陈思文冷冷一笑。
“陛下毕竟年纪尚小。区区小事王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你我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是。”可是想到刚刚朝堂上的事,王冕刚刚带有笑意的脸又顿时冷了下来。
“陛下,这
是铁了心的要扶杨家啊。”
陈思文又怎会不知?杨业兴不过是一个太医又能掀起多大风浪,他杨家最主要的还是那杨景琛。此人文武双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性格方面更是疾恶如仇,我行我素。也是杨业兴一事,让他觉得朝中腐败不堪也不值得自己留下,便不愿留在朝中辅佐一个昏君。
可若是杨业兴此事若是调查清楚,误会解除,未来在陛下这边将得以大任。
这点才是他比较担心的。
“多想无用。陛下如今处处跟我们对着干,就跟那着了魔一样。”陈思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此时一直站在旁边默默不语的陈淮插了一句嘴:“陛下明明就是中了那杨贵妃的魔。此人不除,那父亲的大业岂不是…”
“啪!”响亮的一声。
陈淮话还没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巴掌。
“逆子!闭嘴!”陈思文怒声道。
“宫内人多眼杂,你若是不想活了,可千万别拖累上我。”
陈淮心中有气,但也不敢再与父亲顶嘴,只好默默地将这气吞到了肚子里。
养心殿内。
张永刚进入养心殿便将投毒一案的记载册子拿到了夏尧面
前。
册子里记录着当日的膳食是由杨太医指导着厨子做的。厨子后来也交代了,是他亲眼所见杨太医在膳食中动了手脚。后来这个厨子就畏罪自杀了。
因为这事儿还死了一个太监,也就是那日为陛下试毒的太监。
全案仅凭厨子的只言片语便将杨太医定了罪。
夏尧眸子一抬看上张永:“张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张永思索半刻分析道:“先不说杨太医的为人在宫中都是人尽皆知的。就说陛下膳食这一部分,为了保证陛下的身体一些辅食基本都是药材。既然是药材,就必定要经杨太医之手。杨太医随时都可以下毒,可那么多年来陛下也安然无恙,却在那天选择了下毒这是为什么。”
“你是说那天有何事不同?”夏尧立马就听出了其中的蹊跷。
“陛下,这…”
“有话就说!朕恕你无罪!”夏尧爽朗到。
“那日是杨家长子杨景琛平寇归来之日。后来得知陛下要降罪于在宫中恪守本分的杨太医,杨景琛心灰意冷,用军工换来陛下让他卸甲归乡。”
夏尧听完有些诧异,他竟不知杨家还有一个长子,也没听杨贵妃跟她提过。
自
家人都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而杨贵妃却没有央着盛宠让他给她们家无上荣光。
不知为何,夏尧的心里有些不自在。
他自认杨贵妃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女人,便是他的妻子,可她对自己却多有隐瞒,不知是依旧害怕他还是不信任他。
张永本来还想接着说,见夏尧神情有些古怪,刚想说出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杨景琛此人虽脾气古怪,但在实力方面确实毋庸置疑。
只是与陛下有些误会,若是误会能够解除,杨景琛能够再回宫中辅佐陛下的话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张永心里虽然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