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姒死后,她便疯了。
认不出父母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更不明白自己处在一个什么境况。
看着失禁的母亲道:“尿裤子,哈哈,这么大了还尿裤子。”
沈秀卓红着一双眼,怒瞪着监斩台上的沈倾城。
围观的人愈来愈多,沈倾城顶着沈秀卓几乎要将她扒皮抽筋的眼神,不为所动地看向日晷,默默计算着时辰。
当日晷的针影指向午时三刻之时,沈倾城将令箭狠狠掷下。
“时辰已到,行刑!”
这一声行刑,回荡在刑场上空,余音未绝。
刽子手喝下一碗酒,喷洒在刀上,斩下安乐侯府第一颗头颅。
骨肉分离鲜血飞溅之声不绝于耳。
除了沈秀卓沈夫人和沈玉妍是判凌迟外,家丁侍女门房还有众妾室均是斩首。
一声声“老爷夫人救命”贯穿了沈秀卓与沈夫人的耳膜。
沈夫人从哭喊到跌坐在自己的排泄物上,哪还有京城贵妇的形象可言?
近百人的安乐侯府,砍到只剩三人也并未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