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能证明你就是江枫呢?”
“我……”我急了,从身上摸出记者证递给吕刚,“吕刚,你看看。”
吕刚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终于放心地笑了:“呵呵,江哥,别见怪啊,我必须得核准好,不能随便把这东西给别人。”
说着吕刚把书包交给我:“我的任务完成了。”
说完吕刚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和蓝月不约而同叫起来。
吕刚停住转身看着我们:“江大哥,这位姐姐,还有事?”
“有事,有事。”我说。
“吕刚兄弟,进来坐会好不好?”蓝月邀请,“有点事想问问你呢。”
“哦……”吕刚迟疑下,“那好吧。”
蓝月对我说:“你去找老五,要他办公室的钥匙,到老五办公室去坐会!”
我急忙上楼找老五,老五正和英姐坐在教室后排听萍儿讲课。
我把蓝志远的书包塞给老五:“这个书包呆会给萍儿,把办公室钥匙给我,我和蓝月用下你办公室!”
“干嘛?”老五警惕地看着我。
“**想哪里了?我和蓝月要接待一个客人。”
老五闻言放心了,把钥匙递给我:“我呆会去检查,别干什么坏事啊。”
“去死吧你。”我压低嗓门骂了一句老五,抬头又看了眼正在讲课的萍儿,出了教室,直奔老五办公室,打开门,请吕刚进来。
蓝月热情请吕刚坐下,我给泡上茶。
吕刚有些受宠若惊,看着我和蓝月:“江大哥,这位姐姐,你们咋这么客气捏?”
“吕刚,我想问你个事。”蓝月坐到吕刚旁边,看着吕刚,“那个……蓝志远怎么没来上课?怎么让你来送东西呢?”
“你是说这个啊。”吕刚说,“志远哥家里出事了。”
“啊!”我和蓝月互望了一眼,我急问,“出啥事了?”
“他父亲去世了。”
“什么?他父亲去世了?”我大吃一惊。
“啊,他父亲……”蓝月呆了,看着吕刚发愣。
“是啊,前几天他父亲去世了,志远哥带着他父亲的骨灰走了,临走前托我把这包里的东西送给麦老师,交给江大哥也行。志远哥说他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那辆三轮车,让我安排送给一个大叔了。”
“带着骨灰走了……”我喃喃地说,“蓝志远到哪去了?带着父亲的骨灰到哪去了?”
蓝月也看着吕刚。
“回老家了,南方,很远的,江浙地区。”吕刚说,“志远哥很早就答应要让他父亲魂归故土的,在他父亲成为植物人躺在床上15年后,终于要去完成老人的心愿了。”
“什么?他父亲是植物人?15年?”蓝月看着吕刚,“吕刚,说具体点。”
“15年前,那时我还小,才5岁,还记不得到底出了什么事,后来听我家大人说,志远哥的父亲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不能动了,那时志远哥才15岁,初中还没毕业呢,无奈辍学,这15年,都是志远哥伺候他父亲的。”吕刚说。
“他家里还
有别人吗?”蓝月问,“你了解蓝志远的其他情况吗?”
吕刚看着蓝月点点头:“没别人,我家和志远哥家是邻居,听我爸说,他们不是本地人,是20年前从南方来的,来的时候就这爷俩,那时志远哥才10岁,而他父亲却50多岁了,还是个哑巴,依依呀呀说不出话。
后来我爸才弄明白,他们是从南方逃难来这里寻亲的,寻亲未果,回不去了,就在江城安身养命。他们在我家附近的江边树林里搭了个草屋,就在那里住了下来,哑巴大爷每天出去捡垃圾,靠卖垃圾的钱供养志远哥上学。后来,也就是5年后的一天,哑巴大爷出去捡垃圾,被车撞成脑震荡,肇事车跑了,人倒是救活了,却成了植物人。
从此,家里生活没了着落,还落下一大笔债,那以后,志远哥就不上学了,在家里给纸箱厂糊纸盒赚钱养活哑巴父亲,同时还债,直到还清债务。到志远哥20岁的时候,因为他虽然没文凭,但写字很好,还会写诗,街道上照顾他在办事处文化站做通讯员,可前年办事处清退临时工,志远哥没关系没背景,又没钱送礼,酒被辞退了。志远哥有没学历,找工作很难,又没有资金做生意,无奈之下,志远哥蹬起了三轮车……”
我被震撼了,蓝志远的身世竟然如此凄惨悲惨!
蓝月的眼里充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