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霍北定到现在,他生气的时候连名带姓地喊她,不生气的时候也是连名带姓喊她,没喊过她什么亲密的称呼。
此刻他的一句“繁儿”喊得她心都酥了,带着浅浅的儿化音,没有特意将重音放在“儿”上面。
单叫她一个“繁”字,显得太腻,加了个“儿”更自然一些。
简繁不知道为什么霍北定的一个称呼,她都能高兴成这样,像得到糖果的小朋友,想得到心仪物件的孩子,欢欣雀跃。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在霍北定面前栽跟头了。
很快的,简繁从这种给糖般的喜悦当中回过神来,有些不满地说道:“你这么喜欢看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吗?先前何念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吃醋这种事儿,可以有,但是多了,伤感情。
而且,霍北定身边总有那么多女人,一开始在一起的喜悦可能会被这些无止境的女人给消耗光。
随后,他们就会像大多数情侣一样,疏远、生疏、隔阂,最后分开。
简繁是个悲观主义者,一开始就会将所有最糟糕的情况想到,当次糟糕的事情发生时,她甚至还会觉得庆幸。
“你吃何念醋了?”霍北定轻哼一声,他顺手将毛巾扔到床头柜上,冷硬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何念那事儿上,简繁到底有没有吃醋,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何念啊,所以没必要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霍北定反身将简繁压在身上,凝着身下女人似水的眸,“怎么,还怪上我了?你那时候是不是巴不得我和何念有什么,然后来不及收拾你,嗯?”
“……”简繁躲开霍北定的眼神,被他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心里着实发虚。
那时候,简繁的确没喜欢上霍北定,想着的不过是如
何借用霍家的势力将父母留给自己的遗产抢回来。
她针对何念,完全是因为何念先针对她。
“无话可说了?”霍北定捏着简繁的下巴,让她非得看他的眼神,“你这个不吃亏的小脾气,到底是谁惯的?”
“你压着我了……”简繁抬手要推他,摸到的,却是霍北定紧实的胸肌。
霍北定轻叹一口气,扣着她的手腕,“别闹,会伤着你。”
声音中尽是压抑的沙哑。
“你怎么……都不够的吗?”简繁小声嘟囔一声,弱弱地收回手。
霍北定低头细细地吻着她的唇,“你以为,那么两三次就够了?”
“明明有……四次。”在浴室的时候还……
男人低笑,“弄你,一晚上都不够。”
……
昨天晚上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很晚,简繁很快入睡,早上迷迷糊糊间,听到霍北定起床的声音。
半睡半醒时,霍北定过来亲了一下她的眼皮,“我去公司了,你累的话就多睡会儿。下午徐诗意会去看桑柔,你有空的话过去看看。”
本来睡得挺好的,听到桑柔这两个字,简繁就不太舒服了。
也没回话,放了个身,背对着霍北定。
听到霍北定一声笑,两个字轻快地落入她耳中:“脾气。”
脾气……的确有点大。
而且,霍北定的容忍度的确很高。
从昨天书房他道歉开始,霍北定在桑柔这件事上就没发表过什么意见,她说什么,都随着她。
但简繁知道,霍北定也是有底线的,那就是桑柔在养病这段期间,得什么事儿都不能出。
所以这事儿,简繁后来想想,挺像个烫手山芋的。
万一桑柔出点什么事,那就是她简繁照顾不周,霍北定可能就觉得,她是因为容不下桑柔所以不让人好过
。
当然,简繁不会去做那些事,她觉得没意思。
但她不做,不代表别人不会给她使什么幺蛾子。
简繁中午的时候把这事儿给纪单宁说了一边,纪单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简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得是多伟大才放宽心去管人家前女友的事情啊?这要是人家前女友没存那个心思,你还能勉强逃过一劫。但万一人家居心不良,随便搞出点事情来,你怎么解释?你解释得清吗?你解释了,霍北定是相信你,还是相信人家初恋?你谈个恋爱,脑子都谈坏了吗?”
纪单宁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但因为是简繁的朋友,也没办法理性公平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