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睡睡醒醒。
恍惚间听到有人进出卧室,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护士往她手背上扎针。
“她怎么样?”
简繁辨认得出这个声音,霍北定的。
“发高烧,三十九度二,先给她挂个水看看体温能不能降下来。如果后半夜降不下来,得去医院,不然很可能烧成肺炎。”
“嗯。”霍北定淡淡地应了一声,“让你拿的药,带过来了吗?”
徐医生明显顿了一下,要知道霍北定让她带的药,是那方面的。这床上的女人发高烧,多半和“剧烈运动”有关。
“带了。”徐医生将药递给霍北定,“您给上药,还是我来?”
霍北定接过徐医生手中的药盒,沉着脸说道:“你们都出去。”
房间里面又是一阵刻意压低的脚步声,简繁彻底睁开眼之后,看到房间里面只剩下霍北定一人。
手背上的不适感让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将手背上的胶布给扯掉,但是刚刚动了一下,一道清冷的声音便传到简繁耳中。
“别动。”
“……不舒服。”简繁小声嘟囔了一句,可能是在病中,所以并未察觉出这样的语气有多赛季奥。
“不舒服也忍着,你发烧了。”
简繁没管什么发烧不发烧,只觉得手背难受,她抬起没打点滴的那只手,准备去将针头拔掉。
但手刚刚抬起,男人便俯身过来,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面。
“我说了,让你别动。”霍北定的声音,沉了几分。
因为男
人忽然俯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萦绕在她鼻息间,让本就头昏脑涨的简繁,更加魂不守舍。
挣脱不开,简繁只能将手好好地放在被窝里面,一脸恹恹地看着霍北定。
“不动就不动。”简繁哼了一声,旋即转身打算背对着这个男人,“我这样还不是你弄的?”
但刚一动身子,小腹那边就传来一阵痛意,疼痛让她现在放弃做个有骨气的姑娘。
她平躺在床上,被子下的手放在小腹上,试图用手上的温度缓解小腹的疼痛。
折腾了一下子,简繁身上出了一层细汗不说,小腹的疼痛也没有减轻多少,她甚至瞥见了站在床边的男人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
笑她刚才的白折腾。
见简繁安生了,男人将手中的药搁在床头柜上,淡声道:“药在床头柜上,要是疼得厉害,你自己起来上药。卧室暂时给你用,我去书房。”
男人命令一般地说完,便不做留恋地从卧室里面出去。
简繁到底是觉得憋屈,要不是现在身子难受,她准得和他大战五百回合。
但气归气,简繁心中更介意的是,霍北定竟然是那个大哥哥!
“什么大哥哥,小九九才更重要!”简繁忽然间想起小九九的事情还没解决,顾不上痛经,连忙从床上起来拿了床头柜上的无绳电话给纪单宁打过去。
“单宁,你快去幼儿园一趟,小九九被打了!你看你花二十万找的幼儿园,一样出事!”
“请你冷静一点好吧,而且,不是小九九被打,是她打了别的小朋友。”
“……”简繁被噎了一句,“那不行,我觉得小九九还是太小了,不适合去全寄宿的幼儿园,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你这个当妈的,真的狠得下心?”
是的,孩子是纪单宁的。
简繁不过是孩子的干妈。
但孩子是她和谁生的,纪单宁从未和简繁提过。
“我不方便带小
九九回家,先把她送到你那边。”
“好……不行不行。”简繁下意识地答应,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已经退了租的房子住进了霍家,要是纪单宁把孩子送过去,发现她不住在那儿了,不是得被发现端倪?
“嗯?怎么不行?”纪单宁问道,“这个座机号码,不是你住的地方吧?简繁,你现在在哪儿?”
“我……”简繁看了眼自己身处的房间,顺便瞥见了霍北定刚才放在床头柜上的药,她眼睛都瞪大了。
“剧烈运动”过后的修复药膏?
“单宁,我结婚了。”简繁深呼一口气。
“什么?和谁?你开什么玩笑?”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霍北定。”简繁看着床头柜上的药,“更不敢相信的是,霍北定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当年在我父母去世之后,陪了我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