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棵古树成为了皇帝所需要征调的花石纲,这为老百姓家的院墙就可以被直接拆毁,只为了能够在搬运这棵古树的过程中不让比较低的门洞伤害到这棵古树的枝桠。
假如在某个悬崖绝壁上面发现了一块造型非常独特的奇石,那么,不管开采石头的人会不会在攀爬悬崖绝壁的时候摔死,以及从大山深处将这样一块石头运送出来的工匠会不会遇到树林当中的豺狼虎豹或者有毒瘴气进而丧命,这些都不是赵佶所在乎的事情。
为了能够将体型巨大的奇石完完整整地送到开封府,运输路途上假如遇到了尺寸不够的桥洞或者城门,那么,为了不让这块奇石拦腰断裂,管理什么桥梁还是城门全都可以把它给拆了。
持续多年的花石纲搞得北宋大江南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甚至于成为了促使方腊发动起义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而最终,这样一座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不知道花掉了多少国民税收又让多少大宋子民惨死的皇家园林,因为健康之变的爆发,而彻底毁在了兵强马壮的金人手中。
金国大军将宋徽宗与宋钦宗父子俩以及无数的后妃以及皇室成员,全部都掳劫到了北京。而当时不过才刚刚竣工五年的艮岳,也如同被八国联军血洗的圆明园一般,在被各种掠夺、拆毁之后,成为了永远只能够存在于史书当中的东西。
被这些来自于金国的女贞人从艮岳当中强拆以及搬运而来的石料,成为了北海景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这些从北宋年间留存下来的石料,直到当年园冶他们去北海进行实地学习的时候,都还数量众多、轻易可见。
买票游览过团城,随后从楼梯上走下来,从不远处的那道景区大门进入北海公园,游客很快就能够见到一座巨大的牌坊。
木质牌坊就立在一座石桥边,而这样一座宽敞开阔的石桥那一头,也同样立着一座造型一模一样的牌坊。
位于石桥着一边的牌坊,两侧种了许许多多的柳树。而位于石桥那一端的牌坊,其后不远处就是当年的女贞人从开封府搬到北京来的石头堆叠成的假山。
站在石桥的这一头朝着那一头远眺,那些堆叠成为假山的白色石块,在清早朦胧水汽的烘托下,犹如一团又一团聚集在一起的云朵。因此,石桥这边的牌坊上,非常醒目地写着“堆云”二字。即——只要你站在石桥这一边朝着那一边看,就能够看到如同云朵堆积在一起的景色。
而走到石桥的那一边朝着栽满了柳树的这一边看,垂下的万条丝绦,如同少女柔韧的手臂迎风招展,带有鲜艳欲滴的翠绿。因此,这边的牌坊上自然也就写着两个字寓意石桥那一边的景色看过去是“积翠”。
位于石桥两边的这两个牌坊上面的提字并没有什么可笑的,园冶在当时造访北海公园的时候也早就知道,古人写字都是从右往左写的。因此,如果遇到了封建社会被推翻之前的字迹,那么,竖着排版的自然用不着说,横着写的也是从右向左读。
园冶当时在注视着这两个牌坊的时候当然没有犯糊涂,面对着“积翠”,她想都没想,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回了教授的身上。可是,就在她以为她的同学当中绝对不会有人犯这样的错误,把这两个字从左往右读的时候,还真的有人就在她的身旁读了一声“翠积”。
“翠鸡?我还翠鸭呢,这到底什么意思呀!”
只是一句话就让站在旁边听教授解说的园冶笑出了声,这名同学在听到园冶向她普及了正确的读法之后道“怪不得,刚才从石桥那边走过来的时候我还在那儿纳闷呢,云堆,这么个名词多么的土俗啊,放在大名鼎鼎的北海公园真的是一点格调也没有!”
人家明明是非常高雅的堆云,确认是被人读成了土俗的云堆,园冶那天的实习差点没笑岔了气,因此对这整件事情印象格外深刻。
“想不到不过两个小小的牌坊,居然还能够闹出这样的趣事,那么在北海以及团城周边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有趣的东西呢?”听园冶变换了人称以及时代,将当时发生在她以及她同学身上的故事换了个别的方式加以讲述,小盘。还想听听别的有趣的东西。
“别的有趣的东西?那么,就不得不说一下中山公园了。”
就如同之前所提到的,天安门是清朝皇城所拥有的正南门,而走过了这样一道大门,东边是太庙,西边则是社稷坛。而经过这两者继续往前面走,那么就来到紫禁城的南门——午门——了。
“在清政府的统治被推翻之后,社稷坛当然也就不可能继续发挥它原本所具有的作用了,在皇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