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
“啊...啊...”
血肉之躯撞击着地面,孩童无休止地重复着动作。
早已被哀嚎穿透了的嗓子只能挤出些许沙哑的声音。
“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孩童跪拜着,祈祷着,如同这世界上最无能的人一般,将希望寄托给了神明。
可神明没有回应他。
甚至那原本在记忆之中的大日也没有落下,没有人回应孩童的祈祷。
魔物还在侵犯着四周的街区,人们依然逃不过被猎杀的命运。
唯独那位孩童被遗留在的原地,没有任何一只魔物前来捕杀他。
就好似命运故意在嘲讽他,将他留在了原地。
没有被魔物侵扰的孩童,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无力地向着神明一次又一次地祈祷。
可我知道,那是徒劳的。
“不...不要...”
第一次,我的喉咙好似被打开了些许,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我的嗓子里挤出,可却依然徒劳无功。
那跪在地上的少年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
「不要在没有神明注视的世界里祈祷。」
耳边,响起了某人的声音。
是那么的熟悉,可搜遍了记忆,我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不会有人回应。
那天夜里过后,两位穿着血衣的千岩军士兵将母亲与父亲的尸首送回的时候,他们将称二人为英雄。
也是那一天起,爷爷原本黝黑的头发出现了道道花白,听雨阁的牌子也永远地被摘了下去。
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在那一天被改变了。
死亡这个词汇,从来没有想那一刻距离我如此的接近。
即便是尸横遍野的那天夜里都没有被填满的心里的最后一块,在那一刻被彻底地摧毁了。
就如同一个被撕碎了避风港湾的孩童。
于是我开始学习料理,学习做菜。
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喜欢料理,也不是我有多想继承餐馆。
单纯的是,如果再不找一件事情来做,我就要疯了。
将菜刀一遍又一遍地从砧板上拎起,剁下。
不断地重复,甚至虎口开裂到鲜血四溢都未曾停下。
因为只有这样,肉体上的疼痛才能将心灵上的创伤麻木,才能让我获得片刻的安息。
渐渐地,我在料理一途上小有了成就。
可我依然是机械式地重复这早已定下的目标,日复一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也不敢去探寻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仿佛这么做就能让自己安心,让自己忽略到内心的夹缝一般。
然后...
‘等你做好了觉悟再说吧。’
被这样说着的老爷子一脚踢出了家门。
我不敢与老爷子对视,甚至不敢与他辩驳。
因为我知道,我被看穿了。
我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一个不敢直视自己内心的人。
这样的我时刻待在意气风发,充满自信的老爷子身边,被他注意到缺陷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我离开了璃月。
像一条丧家之犬。
某种感应驱使我踏上了风国的领土,仿佛在那里能找到我一直想要的答案一般。
在那里,我曾在传唱着英雄过往的风起地大树下向着那位运气不是很好,但是却异常坚强的少年问道:“英雄...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回答我,说英雄是很有名的。经历过很多冒险的大人物。
但我知道,不是的。
那天清晨,染着一身鲜血敲开我家门扉的两位千岩军士兵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我的父母是两位英雄。
他们既不是有名的人,也不是经历过很多冒险的大人物。
所以我产生了疑惑,开始追寻着他们的脚步,想成为想他们一样的人。
在那之后,我遇到了一直站在蒙德城门口桥上的那个男孩。
看着他孤单的身影,我仿佛看见了自己。
他说,他想要成为父亲一样的人,我告诉他,想要成为父亲一样的人要先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但什么是真正的男子汉呢?
我不知道。
所以在那之后,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