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尾部分了吧?”
“嗯。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能结束了。”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奏便来到了走廊上接起了电话——
“请问是哪位?”
可还没等她说完,听筒里便传来阵阵手忙脚乱似的噪音。紧接着便是某种如释重负似的叹息声——
“太好了,你总算是肯接电话了!奏,大事不妙啊!!”
这种独特的,只要一紧张就会变得语无伦次似的声音,实在是过于鲜明罕见。所以在自己的记忆里,拥有这种声音的只有那唯一的一个人。
“理事长,发生什么事了吗?话说你是不是也太紧张了?”
紧接着在她打算询问详情的间隙,只见理事长眨眼间又再次跌回座椅里,同时因为如释重负的缘故,猛然觉得腰酸背痛起来。而此时此刻,奏的及时出现毫无疑问就是他最好的救命稻草——
既然如此,那就更没有理由放手了。
“奏,你冷静点儿听我说——”
理事长清了清嗓子,又咕嘟咕嘟似的喝了好几杯水的样子......
然而不一会儿却又从听筒里传来了擤鼻涕的声音。老实说,奏现在有点儿哭笑不得——因为那声音听起来就很没出息。
但是她还是将类似的话又咽了回去,并耐心地等理事长彻底冷静下来。
“从现在算起的60分钟后,有场新歌的发表会......”
“啊?”
顿时,奏的表情渐渐僵在了那里。她并不是没听清楚;也不是没能理解,然而正因为她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也在此基础上充分理解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才会不由得连语调里都夹杂了过于直白的怒气——
“在筱还在住院的情况下举行新歌发表会?你,难道是老糊涂了吗?”
眨眼间她瞬间仿佛连性格都像是彻底变得陌生了似的,想都没想便将满腔怒火尽数泼向原本就已经狼狈得看似无药可救的理事长,瞬间使得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非,非常抱歉!?”
情急之下,两人的立场顷刻间仿佛就像是彻底颠倒了似的。
紧接着稍作深呼吸之后的奏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不过她却并不打算承认错误,而是一针见血似的继续着话题——
“然后呢?你希望我怎么做?”
“顺带一提你可别盘算着让我代替那家伙去参加发表会什么的——那不可能,再说了我这还有工作要做。”
可事实上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假扮筱并代替她参加的话也并不是做不到,只是......这头发,这犹如雪花一般的长发也许无论自己怎样精心遮掩,大概都不太可能藏得住吧?
神态、习惯,以及说话腔调如果要模仿的话,她完全有自信可以模仿得滴水不漏......最遭的情况也至少可以保证不那么容易让人察觉到。然而只有这一样,两人之间却有着显着的不同——
而且就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似的有着可以让人一眼认出的区别。
“可这是上头的决定,我也没办法啊!”
可偏偏,理事长提的还就是这样让人进退两难似的要求——
“就算是这样,拜托你也别把本该是你想办法去处理的问题丢给我啊!”
紧接着在不顾一切似的说完这句话后,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然而她却没有离开那个地方,而是继续等在电话旁——果然不一会儿那家伙又再次歇斯底里般再次响了起来!
“please save me?!奏!!!”
刹那间从听筒里传来的,理事长的声音......那已经近乎于是在哀嚎了。没错,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个奄奄一息似的野兽一样。而奏这边似乎已经连叹气都懒得再去重复了。
“樱和胧呢?”
“她们俩已经在赶去kony会场的路上了,不用担心——!”
由于奏的态度瞬间变得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瞬间自以为看到一丝曙光的理事长又不由得变得飘飘然起来......
然而这仅仅只是理想的情况下而已。
“新曲已经完成了吧?你能马上赶来吗?”
“好吧,下不为例——”
刹那间,即使奏再想拒绝,也没有那个机会了。而且她也比任何人都明白,筱为了这张ep专辑到底做出了多少牺牲。所以最终她还是答应了理事长这看起来有些蛮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