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怨浑身发烫的回到了祝九京的床上,没有继续粘着祝九京。
她以为他折腾一晚,可能已经累了或睡了,更怕自己把病气过给他。
没想到祝九京反手将她拥在了怀里,她背对着他,也没什么反应。
祝九京声音略哑的问道:“如何解决了?”
她淡淡的回:“疯了。”
好似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不带一丝的情感。
祝九京轻笑了声,当她是在说赌气的话。
他以为她也就是和以前那般,伸伸手教育教育对方罢了!
疯了?
拿什么弄疯的?
他一点也没往心里去,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的头发上,语气温柔的在头发丝间传来,“刚才我以为是你。”
祝怨听完便再也绷不住了,快速转身撒娇的缩进他怀里,贪婪的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他这是在和自己解释,她过去开灯时看到他想回应余娴的那个举动。
“还难受吗?”他声音里一片懒洋。
“难受,看见了更难受,你因为她摔了我,我更更难受了。”
他轻笑着哄她,在她额头印了一吻,“好了,明天你说让谁走就让谁走,好不好?”
她抬头看着他黑夜里依旧发亮的眼,确认道:“真的吗?”
祝九京有些累了,点了点头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而祝怨却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
第二日清早,祝家可谓是热闹了。
余娴昨夜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闹的人尽皆知,而且最可怕的是人还疯了。
也不能说她是疯了,更准确来定义,她是痴傻了。
祝九京吃早餐的时候得知了这个消息,心里瞬间有些堵。
那女人昨晚和他说的竟然不是赌气的话?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能把一个人能逼到了这种境界?
想到这里他便一口也吃不进去了。
温吉自是因为余娴的事情迅速的站了队,这队要是不站稳了,那她可真是白活了一辈子。
祝怨的手段,远比她想得要狠。
祝九京前脚刚从祝家离开,后脚祝怨便从那古色的红木旋转楼梯下来。
她那一身酒红色的睡袍配着白瓷般的肌肤,让人移不开眼睛。
脚趾涂得甲油好似一颗颗小小的红豆,脚上一双白色的貂毛拖鞋衬得小脚越发秀气。
温吉没想到她会这身装扮便下楼,在祝家不似普通的人家,光干活的佣人们就足足有十几位,这般出场露面属实有些不雅。
祝怨却没管那些,她觉得自己是未来的女主人。
所以在自己家里她想怎么样,还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温姨,您随我过来下,我有事找你。”
她站在楼梯处表情并不友善,温吉也记得昨晚她说过今日要找自己,便随着她一起上了楼。
走到三层,祝怨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温吉出声提醒了句:“小姐怕是不要在往上面走了吧?”
祝怨在楼梯处转身,俯视着温吉,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搬进来,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余娴,而是她。
温姨应该现在也了解了一些,我祝怨想做的事情,即使会惹九爷不高兴,依旧不会收手,这个家是九爷说了算,但我并不会害怕。”
温吉怎会看不出她说这些话真与假?
可...
楼上那可是祝家的禁区,除了佣人每日上去打扫,其余的人是绝对不可以上去的。
而这位祝小姐又是如何知道那位的存在呢?
难不成是余娴告诉她的?
她站在那里思考衡量着利弊,却怎么也衡量不出来个一二三四了。
楼上那位对于九爷有多重要谁人不知?
至少祝家所有佣人都知,九爷身边的人都知道!
但...
她毕竟是个死人,而面前这位是个活的。
她若是以后掌管了祝家的内务,自己自然是开罪不起的。
但因为帮了她惹怒了九爷,那也是得不偿失。
祝怨看出温吉纠结的神情,决定主动退一步,道:“温姨,我一人做事一人担,绝不透露您半个字眼,您觉得如何?”
这已经是祝怨最大的退让,你要是在不接好这个台阶,恐怕也再没有台阶了。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