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清诀在众人的跪拜之下,走到处斩的台子上站着,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陆元盛。
“晋侯爷,不知秦中朗所犯何错?”御清诀看着陆元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启禀皇上,秦中朗投敌卖国,私自与番邦大将军合谋,延误战机,致使大军丢了城池,还敢狡辩,如此大的过错,实在是不杀不足以稳定军心。”
陆元盛眼神一闪,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对御清诀说道。
“皇上,卑职没有,卑职是被冤枉的。”秦霄贤闻言,立刻委屈跪在地上,向御清诀哭求道。
御清诀抬手,制止了秦霄贤的话,自己派来的人,他自然是信得过,只不过如今的形势对秦霄贤不利,他也不能过多的表现出偏袒。
“陆爱卿,秦霄贤犯的既然是通敌卖国的大罪,理应交由朝廷,让大理寺去审理,你这样动用私刑,恐怕有些不妥吧?”
御清诀一脸笑意的看着陆元盛说道,可这笑容却不达眼底,让人看了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御清诀自然知道,以陆元盛的身份和统帅三军的地位,他自然有权利处理一个小小的秦霄贤,这些也只不过是御清诀为了救秦霄贤的说辞罢了。
“皇上说的是,微臣得知真相以后,也是因为太过愤怒,才会失了分寸,还请皇上责罚。”陆元盛低着头,看不到他此时眼里隐藏的情绪。
“况且,陆爱卿当真觉得,以秦霄贤一个小小中朗的身份,能随意号令得动这几十万兵马吗?”御清诀意味深长的看着陆元盛说道。
“皇上说的是,是微臣鲁莽了,还请皇上治罪。”陆元盛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着另一番打算。
“算了,朕也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只不过这次朕御驾亲征,打算收回你手上的虎符,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御清诀话虽这样说,但语气中带着的,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臣无话可说,稍后便将虎符交到皇上手里。”陆元盛没想到,御清诀虽然明面上没有处罚自己,却是一来便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将自己手上的军权收了回去。
“好,至于秦霄贤的事,朕会交由大理寺去审,若是却又此事,朕定斩不饶。”御清诀看着台下的将士说道。
“皇上圣明。”陆元盛低着头说道。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台下的将士闻言,个个情绪高涨的对着御清诀高喊道。
“将士们,番邦蛮夷夺我城池,欺我百姓,自今日起,大家务必好好操练,待援兵到来,我们一举夺回城池,解救百姓,将士可有信心?”
御清诀站在高台上振臂一呼,全体军士无一不高喊万岁。
不过也想得通,御清诀身为皇上,却亲自带兵御驾亲征,这恐怕比任何时候,都足以振奋军心。
入夜,御清诀和顾晚晚一同待在主营,顾晚晚坐在御清诀的腿上,拿起桌子上陆元盛送来的虎符细细的打量起来。
“御清诀,既然知道陆元盛图谋不轨,残害忠良,为何不趁此机会将他控制起来?”顾晚晚有些不解的看着御清诀说道。
“晚晚,御清诀十八岁便开始带病出征,军中上下无一不对他敬爱有加,我们的手上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仅凭秦霄贤和林立之言,恐难以服众,到时候恐怕会动摇军心,让士兵心寒。”
御清诀也想立刻便将陆元盛处决,可如今他身在军营,不必朝堂之上,做什么事都要慎之又慎。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陆元盛胡作非为吗?”顾晚晚皱着眉头,早知道如此,当日在御书房,她就该直接指认他。
“放心吧晚晚,人只要做恶事,就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到那时,便是我们的机会。”御清诀安慰顾晚晚说道,其实心中另有打算。
“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若是陆元盛有所忌惮,一直不行动,那被他杀害的人岂不是永远都无法沉冤昭雪?”顾晚晚皱着眉头问道。
“晚晚,相信我,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御清诀知道顾晚晚是在为林立他们鸣不平,他心里又何尝不想,只不过现在时机还未到。
“那好吧。”顾晚晚闻言,也不在说什么,既然御清诀这么有把握,那她就应该相信他。
陆元盛的营帐内,陆天战战兢兢的站在他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御清诀阴沉着脸,紧紧握住的双手暴露了他此时极其愤怒的情绪:“陆天,京城的人是怎么看的?不是说御清诀三天前才出的京城吗?为何现在仅仅过了四天,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