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鹫轻笑道:“我能有什么目的,没事来跟你们培养下亲情,不可以吗?”
“得了吧,你向来不在乎我们这点血缘关系,现在又何必装热情。”薄锦希嗤之以鼻。
“你不信也随你,我无所谓。”樊鹫说完后继续望向天空,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你不进寺庙是不是因为你的脸盲症?”
樊鹫内心一顿,这也不是绝顶的机密,随即浅笑:“跟这无关。”
薄锦希眸色微眯猜测道:“你接近白小夏,是不是因为她就是那个例外?”
“什么例外?”
“你别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脸色微变的樊鹫问了句:“是她告诉你的?”
虽然不是白小夏说的,但薄锦希干脆赖在了她头上:“当然了!她和我的关系很亲密,她什么都会告诉我!我和她还接过吻,你有过吗?”
他的炫耀不被樊鹫认可,漫不经心道:“以我对小夏的了解,她绝对不会主动亲你,即便你和她真有过接吻,一定是你强迫她的。”
被当场戳穿,薄锦希有些羞恼:“你少自以为是!你懂个屁!”
望着弟弟被激怒的可笑模样,樊鹫不怒反笑道:“你在大哥那里碰了晦气,到我这来寻找存在感,薄锦希,我看你是没长大。”
“你才没长大!什么脸盲症!怪人就会得怪病!”薄锦希恼羞成怒,气呼呼走了。
薄锦希的气话让樊鹫的面色迅速冷却……
打从娘胎起就带来的病症,确实给他的生活带来很多困扰。
可他寻遍名医都没有治好。
他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去死吗?
“樊总,你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此时,白小夏先走到了寺庙的大门口。
樊鹫回神,立刻掩去真实表情,勾起笑意:“没事,在想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她关心道:“是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吗?”
他摇摇头,将心中想要诉说的念头压回心底。
一个男人在自己感兴趣的女孩面前谈论隐疾,实在很没面子。
除非这样的谈话能换来他想要的东西。
为了转移话题,他笑问道:“你怎么先出来了?大哥和二哥呢?”
“他们俩正在研究寺庙里的一座佛像,说起来头头是道,我插不上话就先出来了。”
“你跟李漫她们的关系好像不如从前了?”
“你也看出来了?”她笑的也不尴尬,看起来还算平和。
樊鹫问了句:“我之前给李漫转过一些钱,用来打听你的事情,你是不是对她很失望?”
白小夏有些诧异:“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对你失望吗?”
他不以为然道:“我不怕,因为我对你没有坏心眼,我从李漫口中打听你的事情,也是出于关心和好奇。”
她平静道:“其实我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你看起来确实没那么特别,但认识你以后,我相信大部分人会改变最初的印象。”他说的很真诚。
“哦,是吗?是好印象还是坏印象?”
“想要了解你更多的好印象。”
虽然他的语气并不暧昧,但此刻孤男寡女站在一起谈论这些,已婚的白小夏还是岔开了话题:“你的脸盲症有改善吗?”
樊鹫忽然看向天空,叹气一声:“算了,我就当是命运送给我的礼物好了。其实,看不清一些人的面孔也挺好的,眼不见心不烦,特别是我父亲的那张脸。”
白小夏纠结几秒后问了句:“你跟你父亲的关系是不是很不好?”
“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樊鹫看向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从他的眼神和笑容中,她便能看出来,在樊鹫心里是看轻他父亲的,说不定还很鄙视。
想起薄振华对母亲曾经做过的事情,白小夏的心里一直很鄙视薄振华。
但他又是弟弟夏健康的亲生父亲,现在还让夏健康过上了富二代的生活,从物质条件上看,弟弟不需要特别努力去脱贫了。
这让她的内心始终带着矛盾的心理。
一边依然为母亲而感到心痛和愤愤不平。
另一边又为弟弟得到这些物质帮助而欣慰。
如果真爱自己的家人,谁会不希望他们过得好呢?
时间一久,白小夏也懒得去理会这种复杂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