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门一被踹开,叫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内里竟是仅立了个披着衣裳的草扎人,及那坛被倾洒一地的美酒。
而他们奉命来杀的那陈姓美丈夫及其随者,却不知何时已从馆中潜逃而出,骑快马走在了回楚的路上。
晚风拂面,甚是清爽。
即便夜间驰行,也有高悬皓月为伴。
副使不知馆中情况,『惑』然不解地询道:“代王当真起了杀心?”
陈平懒懒道:“千真万确。”
赵歇身为王侯,多有着心胸狭窄,目光短浅的『毛』病。
纵被他闯入王庭、派力士强杀使者、『逼』其表态的情景震住,事后亦只将越想越觉耻辱。
对带来此耻的他们,必是除之方可后快,哪顾得上那么多后果?
陈平所打的,就是那赵歇脑子不甚好使、反应过来的一个时间差。
他凝望寂夜月轮,疏懒一笑。
——毕竟比起在那滚热的釜中做客,他更乐意吹着这凉爽夜风,赏着难得月景,策马回楚去。
也好早些让那位倾力举荐、信他用他的吕将军,知晓并未白白浪费这么些时日,亦不曾所托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