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对电话里的人说,柏小姐找到了,毫发无伤,马上就送回来之类的话,柏念慈这才知道,原来苏斐然让文宴给崔老先生打电话是帮她保平安。
“谢谢啊!”觉得自己该跟他道声谢,柏念慈也这么做了。
“不客气,你还没回答我,你刚刚在想什么?”苏斐然提醒她,他没有忘记她刚刚看着车窗外时哀伤的神色。
“我在想……”微微迟疑了一下,柏念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以前是有多愚蠢,多眼瞎,才会那么轻易上当,那么明显的套路,那么拙劣的伎俩,那么虚伪的表象和说词,我竟然傻乎乎的信以为真,我失去一切活该,我害死……”
猛然察觉自己说的太多,柏念慈连忙住口,双手捂住脸和眼睛,眼泪从手指缝里缓缓流下来,隐没进她的衣领里。
看着她无声的哭,苏斐然依然没有从愣怔中回神,她的话在他脑子里不断重复。
她说,她以前是有多蠢,多眼瞎,才会那么轻易上当,她上什么当?上谁的当?
她说,那么明显的套路,那么拙劣的伎俩,那么虚伪的表象和说词,她竟然傻乎乎的信以为真,她失去一切活该,她害死……苏斐然觉得,她所说的话里,最重要的是她后面没说完话的,她害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