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喉结上下动了动。
忽然,前面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原来一条水泥砌的水渠横在前面,远远地因为水泥渠边沿上落满积雪,和大地融为一体,没有被他们发现。水渠有一米多宽,向左右两边绵延伸展出去。
艾莲站在水渠边犹豫着,水泥的渠沿很光滑,上门还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她不敢确定自己能跨过去,她抬头看着朱焱。
“要不咱们回去吧?”
朱焱率先一步跨过了水渠,站去水渠那边,向她伸出手。
“来,我拉你过来!”
艾莲抓住朱焱的手,抬起一只脚,试探着站上水渠边沿,脚底跐溜一下,朱焱忙手里使劲托住艾莲手稳住了她。
艾莲的脚差点儿掉到水里,慌忙收回腿,无奈地松开朱焱的手,摇摇头。
“算了吧,回去吧。”
朱焱一步跨过水渠,从艾莲身后抱住了她,还没等艾莲反应过来,已经被朱焱抱过了水渠。艾莲只觉得自己的胸部好像被铁通箍住一般,喘不过气来,脚一落地,忙掰开朱焱的手,两人都觉得很尴尬,半天都没说话。
朱焱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前两天你爸爸来学校找陈浩了。”
“你说什么?我爸爸来学校了?我怎么不知道?”
艾莲惊讶地看着朱焱,怀疑他被雪盲症烧坏的不是视网膜,而是烧坏了脑膜。
朱焱直直地看着艾莲,眼神坚定。
“来文安市的车上,陈浩说的。”
艾莲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北风吹来阵阵寒意,艾莲打了个哆嗦。
“他来干么?怎么没见我就回去了?”
艾莲像是问朱焱,又像是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