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次抓人的事儿,她们家都以为,那边儿就是说一说,不会奖励了。没想到,这人倒是在这个时候来了。
常喜立刻回头,“组长,我请个假。”
桂花婶:“你去吧。”
他们这边可是有很严格的要求的,常喜打好了招呼,跟着匀婷往大队跑。这些『妇』女啊,立刻叽叽喳喳的又炸开了。
毕竟,谁不知道许柔柔给一个瞅着大树高的魁梧大汉一脚踹飞了的事儿?
一时间,恨不能立刻停工,去看看热闹呢。
他们好奇啊!
常喜跟着匀婷来到大队部,就看到为首的正是陈队长,陈队长和两个小伙子看到常喜,又侧头看大队长。大队长赶紧给他们介绍:“这位是许柔柔小姑娘她妈常喜。”
陈队长已经听说了,许建云同志出差了,这真是不太巧了。
不过,他倒是也不拘泥于男女,与常喜握了下手,说:“常同志,你好,我是县公安局的。”
常喜:“你好你好。”
对于这样官家来的人,常喜倒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她看向了大队长,大队长说:“走,我带路,咱们去你家看看柔丫头。”
许老三不在家,常喜又是个女人。他这个大队长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要帮忙『操』持了。
“那个黄老大,现在伏法了吧?”
要是说起这个,陈队长的表情就有点古怪了,他沉默一下,说:“还没有。”
常喜一听这个,赶紧问:“那咋还没有呢?”
她还挺担心这人来报复他们家柔柔呢,赶紧说:“不都说秋后问斩吗?”
跟在陈队长身后一个小公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队长也一言难尽,憋着说:“他先头儿一直在医院里,最近才交代清楚,刚开始报走流程。您说的……秋后问斩,估『摸』着还得一个月。”
常喜抿着嘴,说:“那他可真能抗啊!”
这都半年了吧?
竟然才交代?
提到这个,陈队长和两个同僚的表情,又再次古怪起来。
常喜:“???”
这几个人,怎么怪怪的?
大队长也琢磨,他们咋了?
冷不丁的,大队长突然就响起这位的话,好奇的问:“这人咋一直在医院啊,不就是被柔柔揍了吗?一个小姑娘而已,能有多大的劲儿?还养这么长时间啊!这人看着五大三粗,咋这么虚呢。所以说啊,这男人真是不能只看外表。”
陈队长身后的小同志忍不住了,说:“他当时被许柔柔小姑娘打断了两根肋骨,还断了一条腿,折了一只胳膊。”
大队长:“……!!!”
怪不得他们表情怪异,能不怪异吗?
柔柔……把人揍成这样?
小同志深吸一口气,瞅向了常喜,这当妈的,看起来也不是有力气的人啊,不知道闺女像谁。
当时他也是随行的队员之一,他们又不能让人挂了,把人先弄到公社卫生院的时候,那几个大夫就一脸他们下手太狠的表情,搞得他们说都说不清楚。
他们真是太难了。
怎么解释?
难道还能解释,不是他们下手的?说是一个今年十一岁的小姑娘打的,人家信吗?
平白无故的,他们就背了这个黑锅。
不过虽然背了黑锅,他们日子倒是更顺畅了,毕竟,“恶名”在外,出去办事儿遇到的人都客气了不少啊!
他说:“第二天我们本来要往县里转移了,结果他摔了头,脑袋上还多了一个窟窿,磕出了重度脑震『荡』。脑袋的事儿又不是小事儿,我们就只能再等一等。”
大队长:“……”
常喜:“……”
小同志一言难尽的望了一眼天,又看他们陈队长,眼看领导没有制止的意思,继续说:“他修养了一个月,我们给弄到了县里医院,结果这家伙的脑震『荡』竟然已经好了不少,他的虚弱有几分是装的。趁着我们稍不注意,就挟持了一个小护士想要逃走。结果……”
他抿抿嘴,说:“不知道是谁探病吃了香蕉皮扔在走廊,他踩中了,直接从三楼摔出了窗外。”
大队长:“我的天老妈!”
常喜:“护士没事儿吧?”
小同志:“护士没事儿,被我们拉住了,他这次两条腿都摔断了,一度生命垂危,好不容易才抢救活过来。不过人不咋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