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付方白护着自己，她现在又该在哪儿呢？像车外一闪而过的灯火，她应该不会再多看一秒烟火。只是，她欠付方白的这一条命，又该何去何去呢？她打开车窗，缓缓伸出了手，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夏，万家灯火从指尖划过，嘴角的笑意悄悄加了点苦涩。

“颜丫头，把手放进来吧！关上车窗，别受凉了！”

黎叔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她笑了笑，赶紧缩回了手，司机将车窗缓缓关上。安静的车厢里，是若有若无，一闪而过的灯光。颜暮歌看着身旁一脸令人敬畏的老人，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黎叔，付方白同学他是不是没打麻醉药取的子弹？”

“呃呃....丫头，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取子弹那么疼，又怎么会不打麻药呢？”黎叔听她问完，微微愣了一下。他惊讶于身边这丫头细腻心，竟然知道自己的少爷没打的麻醉药取的子弹。可他不能告诉她真正的答案，因为他来时付方白就叮嘱过他，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可他知道他不能说。

“是吗？”颜暮歌淡淡的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相信。尽管她进去的时候房间已经打扫完了，可她仍然能闻见付方白房间里没有散去的药水味，还有能看见他额头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水。

“当然了，你这丫头，多想了！你看看，我们少爷才多大呀，和你一样，也不过还是个孩子。又怎么能忍受刀子插进肉里的疼呢！”黎叔看着自己面前还有一丝顾虑的丫头，无奈的叹了一下，笑着补充道。

“嘿嘿，也对哦！他也不过还是个孩子！”

看着老人一脸真诚的回答，颜暮歌只得笑了一下说。只有她知道，有时候，她在他身上看见的大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