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当。

原来，他们先前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在陆南霜看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的小把戏罢了。

敛去心底的思绪，陆清月突然仰头狞笑起来：“哈哈……陆南霜，真没看出来，你还藏得挺深的。只怪你的演技讨好，我们才会被你给耍的团团转。”

陆南霜满不在意：“我从没想过要戏耍任何人，我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罢了。”

“如此说来，蒋若莹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了？”

若不是亲耳听到陆南霜说的那些话，她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把蒋若莹的死联系到她的身上。

只能说，她隐藏的太好，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你说的没错，你给蒋若莹刺的那一下，的确要不了她的命，最后杀了她的人，是我。”

陆南霜轻飘飘的一番话落在耳畔，听起来并不像是杀了一个人，反而像是杀了一只鸡。

陆清月见陆南霜承认的如此爽快，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在大理寺牢房里的那几日，那她人生中最难捱的日子，可眼下，最让她觉得害怕的，依然不是大理寺里的刑罚，而是眼前的陆南霜。

或许，从她决定说出答案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要杀人灭口的打算。

再加上此处属于荒郊野外，就算她想要求救，怕是也行不通了。

正当她心中忐忑难安的时候，陆南霜倏然凑近她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嗓音，小声说道：“好妹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黄泉路上太孤单的，很快，就会送你最爱的阿墨下去陪你了。”

“陆南霜，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试试就知道了。”

随着话音落下，陆南霜突然掏出袖中的匕首，往陆清月的小腹刺去。

陆清月瞬间口吐鲜血，瘫软在地，倒在了血泊中。

直到死前的那一刻，她都没有料到，陆南霜下手如此之狠，根本就不给她抵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