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顾清诺挤着眼泪,“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孙婷婷拉着她的手安慰她,“你姐太不是人了,害得我也被人骂!活该她嫁给个死人!”
见她信了,顾清诺松了口气,“婷婷你真好真善良,是我最好的朋友。”
孙婷婷被她夸的有点飘飘然,又重新和她挽着手,“你早跟我说就好啦,我又不会嘲笑你。”
“我这不是怕你嫌弃我嘛,幸好你跟陈安妮她们不一样!”
说着,两人走到街口,正好碰到了顾招娣,顾招娣手里拎着个袋子,到了牛车边立马把袋子塞进稻草里。
“那不是你姐吗?”孙婷婷『揉』『揉』手指,“要不上去给她点颜『色』瞧瞧,好叫她再也不敢欺负你!”
“等一下。”顾清诺按住她的肩膀,眼睛一直盯着顾招娣塞进牛车的袋子,顾招娣神秘兮兮的在弄什么?
没一会江老太也过来了,几下爬上牛车,她拿着鞭子把车往小路上赶,那条路并不是回乡的路。
顾清诺眼睛缓缓地亮了起来。
——
江老太等路上没人,才敢问顾招娣,“你收皂角米做什么?现在不像以前闹饥荒,没人吃的。”
“不是当饭吃。”顾招娣拍着满满的一袋子皂角米,幸福的像在拍金子,“是用来做产品的。”
“产品?啥子产品?”江老太把牛车停下来,带着顾招娣往村子走,这里离镇上远,都是生脸。
“就是咱们自己开店,咱们自己的牌子,别人就学不去,能一直赚钱。”顾招娣笑着说,然后把牌子立起来。
这么说老太太懂了,觉得她这个儿媳主意真多,指不定以后她们江家要挣大钱,可惜的是她儿子走的早。哎,说到底还是那孩子没有福分。
到了村口顾招娣没有大张旗鼓的收皂角米,而是拉了个老太太问,老太太警惕地看着她,“你们收皂角米干嘛?这东西遍地都是,你们不是想偷东西吧?”
“『奶』『奶』是这样的。”顾招娣走了过来,抹了抹眼角,把胸口那朵白花『露』出来,“我丈夫前几天没了,家里还有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市场上的米贵的厉害八i九分一斤,村里的粮食又没发。我实在没辙了,只能东拼西凑凑了点钱,带着婆婆过来收点皂角米回去煮着吃。”
那老太太又看看江老太,江老太刚刚在想过世的儿子,情绪没收回去,眼睛里还有水。老太太动容了,拍了拍她的手,“我家里有些,我去给你们拿去。”
皂角树到处都是,家家户户都会攒些皂角用来洗衣服,洗衣服也是把皂角壳捣碎,里面皂角米不值几个钱。
老太太给她们拎了一大包,还不肯收她们的钱,顾招娣心里过意不去,硬是把钱塞了回去。
“再麻烦您帮我们问问,我家里大人小孩挺多,弄不到这个都得饿肚子。”
“行。”
老太太收了钱办事也利索,没一会又带了一群人过来,大家都是实诚人,以为她家里真过不去,还给顾招娣弄了几根玉米,顾招娣说什么都不肯要。
走的时候顾招娣忍不住感叹,这时经济虽说不发达,但人与人互帮互助,处处都是温情。
江老太笑,“说的你好像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其实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只是大家不爱声张,不爱留名,但是坏事就不一样了,那是害人不浅,大家肯定都记在心里。”
“娘说的对。”顾招娣也笑,“走,咱去赶紧下个村子,再收两袋子我们就可以回去吃饭了。”
收皂角米和扒桃胶『性』质不一样,皂角米收的价格低卖出去的高,这中间的差价太大,要是被有心人举报投机成倒把很容易完蛋,肯定要进局子的。
两人很谨慎着行事,好在皂角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大家有多少就卖了多少,谁也没放在心上。
皂角米是按着一分钱五斤的价格来收,一趟下来就花了五角钱,但是老太太心疼的不行,“可惜皂角还没熟,不然咱们院里那棵皂角树能挣钱不少了。”
“只有舍得花钱,钱才会进到咱们的钱兜子。那什么咱们先定个目标,先挣他娘的一个亿。”
“你这孩子,天还没黑呢,就开始说胡话,这一个亿是你说挣到就能挣到了?”
回到家顾招娣把皂角米藏好了,顺便取出来一些泡着,泡到差不多的时候,放了块冰糖和桃胶一起煮。
晚上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