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比练字要差。”楚浅凝道。

方德坐回到了原来的椅子上，手指在桌角敲了敲。

德清公主和他做了二十年的夫妻，自然明白方德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每当方德需要一套逻辑来说服自己的时候，就会进入这样的状态。

换言之，就是楚浅凝已经打动方德了。

想到这儿，德清公主看向楚浅凝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惊讶和欣赏。

没想到老古板也有被说服的一天啊。

“可以，但是不能耽误学业。”方德开了口，对方修叮嘱道：“每日酉时爹还是会来，该背诵的书目还是要背完的，每天需要练的字数还是要练的，知道了吗。”

方修闻言连忙点头。

因为这件小事，原本严肃的气氛忽然轻松下来，趁着这个机会，楚浅凝开了口，道：

“我爹最近大病初愈，不知道大舅知不知道？”

方德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了。

“我爹这一病坏了身子底，几次险些没了命。人啊，一病就容易会想以前，想以前的遗憾事，愈想就愈发的后悔。”楚浅凝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方德的神情。

“想来，爹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关于娘亲了吧。”楚浅凝说到这儿，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愧疚，不敢来见你们。当然我也清楚，我爹有许多做的不对的地方。”

“但是看在他已经休了秦夫人的份上，看在他已经经受了病痛折磨的份上，大舅……”楚浅凝走到方德面前，轻声道：“你们就原谅他吧，好吗？他很想见见你们，很想亲口对你们说对不起……”

方德垂下了眸子，德清公主已经红了眼。

当年的事情，说到底也是一笔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