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温润的香气在鼻尖萦绕,楚可柔依靠着厚实的胸膛,根本不愿意挣开。
楚可柔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抬头看着乐郡王,正看见对方温柔如水的眸子。
楚可柔正要说什么,外面的小二突然闯了进来。
他本是听见茶壶碎的声音,进来看看,换换茶壶。
然而一推开门,却看见两人这样,小二也是一愣,连忙道歉地退出去。
“等等。”乐郡王开了口,声音略显冷淡,道:“把碎片扫出去吧。”
楚可柔此时已经挣开了乐郡王的怀抱,低着头搅着手帕。
等小二走后,又只剩下两人。
乐郡王不好意思地出声笑了笑,道:“是我失态了,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楚可柔抿唇不言。
“今日有幸得见姑娘,是我的幸事。”乐郡王朝楚可柔行了个礼,道:“改日定登门拜访。”
乐郡王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楚可柔愣了一下,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心里又是踏实又是失落。
踏实的是,这个乐郡王似乎不是个登徒子,一切都点到为止,又为以后见面留下了余地。
失落的是,楚可柔现在又是一个人,而且在乐郡王走后更显的空旷冷寂。
楚可柔坐了下来,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刚才被乐郡王搂着的感觉。
很久没有人这样抱过她了,林择桓更是从来都不动她。
楚可柔想到这儿,眼神冷了下来。
林择桓眼里心里都是楚浅凝,但是今天乐郡王的举动告诉她,她明明比楚浅凝更好!
林择桓凭什么不喜欢她!
正在楚可柔怨念林择桓的时候,林择桓本人其实就在碎玉楼。
当初说着不要来,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想来看看楚浅凝。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沈肆竟然会和楚浅凝一起上台,而且沈肆居然吹的是箫!
顿时,怀中的玉箫成了一个烫手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侮辱着他。
他本来是想偷偷的,跟着楚浅凝合上一曲的。
就当是个念想,就让他自欺欺人地回到当初和楚浅凝初遇的春日宴上。
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林择桓越想越生气,拼命给自己的灌酒,在没有人的角落,听着那箫琴和鸣,越发觉得刺耳难忍。
关上窗户,但是那声音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林择桓只能不断地用酒水来麻痹自己,恍惚之间,他竟是看见楚浅凝对他笑着说:
“你的箫不错,哪位大师做的?”
这是楚浅凝主动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两曲完毕,楚浅凝让沈肆回去,自己再弹最后一首。
最后一首,琴音一出就是锋利无比。
像是原本云卷云舒的平静天空忽的风起云涌,天地失色之时,只见一只鹰隼破空而来,锐利的眸子像是要掠夺世界。乌云蔽日,天色骤暗,黑压压的天空像是要完全沉下来,此时,迅猛的鹰隼却又逆风而行,在嘶吼声中张开双翅驱散黑云。
一时之间,烈日终于散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这光芒镀在了鹰隼的翅膀之上,他飞过山丘,越过河流,终于在最高的峰顶之上驻足,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万里山河。
吾辈之志,必当凌云。
最后一个琴音结束的时候,整片碎玉湖就像死了一般。
月亮已升至顶点,整片碎玉湖映着一片完整的月,玉盘盛着船只烟火,像是一席的人间盛宴。
楚浅凝起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之时,掌声惊动了千山飞鸟。
沈肆比楚浅凝要早回厢房一会儿,当他回去的时候,闻笛不在,却多了一个醉鬼。
沈肆无视靠在门口死死盯着他的林择桓,开门走了进去。
正要关门的时候,林择桓的手一把摁住了门口,盯着沈肆问道:
“你什么时候学的箫?”
沈肆笑了,道:“浅凝教我的。”
他笑的得意,故意挑衅地看着林择桓。
“她……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林择桓喃喃说着。
这句话像是压断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一把揪住沈肆的领子,怒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他逼着沈肆,一步一步压过去。
“咣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