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楚浅凝道:“等以后你有机会接触他就知道了,他是一个特别好的人,肯定不会骗我们的。”
楚浅凝说的真诚而坚定,让一旁的裴意越听越心虚。
当务之急是把巫师找出来救治楚老爷,闻笛也就不再提出异议,表示会支持楚浅凝的决定。
再距冬至还有两天的时候,京州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下雪的天气不如往日寒冷,楚浅凝披着斗篷,一圈柔软的绒毛围着她的下巴,显得她的眼睛更加大而灵动。
“头也不梳就跑出来!”闻笛在后面喊着。
她拿着梳子出来,看着楚浅凝眼睛发亮的看着雪。
“好大的雪啊。”楚浅凝感叹道。
闻笛有些疑惑地看着楚浅凝,道:“这不就是很常见的一场雪吗?前一阵总在家里憋着难受了?”
楚浅凝摇了摇头,她知道对于闻笛他们来说,这样的雪肯定很常见。
但是她在现代是个南方人啊,这么大片的雪花都是听说过没见过。
更不要提打雪仗堆雪人了。
楚浅凝走到院中央,也不管雪落满头。
忽的,一张小纸条随着漫天雪花飘落到了楚浅凝张开的手心中。
轻飘飘的,楚浅凝半晌才注意到。
那是青鸟头目给出的第一个指示。
“诶,你听说了吗?楚家大小姐要在碎玉湖办一场宴会诶。”
摆摊儿的小贩没事干互相唠嗑的,茶馆里点壶茶搁盘瓜子聊天的,就连上菜的小二都会在上酒的时候插上两句。
是的,楚浅凝要在碎玉湖上办一场颂冬宴了。
碎玉湖不算大,一眼可以看见全景,但是由于湖水碧绿,犹如圆镜,在月夜波光粼粼的时候观赏宛如碎玉,因此而得名。
碎玉湖旁是碎玉楼,罕见的五层楼高,是京州城百姓抬眼都能望见的建筑。
不少宴会都是在碎玉楼上办的,容客量大,也看着热闹。
“前几天不是还说楚老爷快没了吗?还张榜寻遍名医都不得效。”一人压低了声音,疑惑道:“怎么现在又摆起宴了?”
“那肯定是因为楚老爷的病好了呗,你没仔细看吧,那榜早就没了。”另一人感慨道:“有钱就是好啊,还能从阎王手里救人,我一朋友就在楚府里做事,听说前几天楚老爷还出气多进气少呢。”
“也是楚老爷和楚小姐吉人天相,咱们庆和王朝大大小小出的几次小灾,哪次楚家没有出钱出力,都是福报啊。”
几人凑头说着,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带着斗笠的人放下茶杯,离开了茶馆。
“什么?你说楚老爷康复了?”孟倩芝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快步走上前去拽住了那人的领子,皱眉道:“你确定吗?”
去打听消息的人不是秦府的佣人,自然鲜少见到孟倩芝这幅模样,顿时吓的一怔,半晌,才磕磕巴巴道:
“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哼!”孟倩芝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松了手,道:“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那人立刻行礼退出了房间,孟倩芝看着满地的碎瓷片,若有所思。
按理说,这种蛊毒想必京州城内是无人能解的。
若是没有解,那楚浅凝装出一切安好的模样是做什么的?稳定人心的?
但是楚老爷若是死了,那总不能拖延下葬的时间吧?长时间楚老爷不出面的话,那人们也会慢慢怀疑,最后败坏的事楚家的名誉啊。
楚浅凝不会傻到这份上吧。
难道……真的治好了!
孟倩芝思及此处,眼睛里闪出一股狠戾,转身去了卧室。
秦府之前被烧了大半,孟倩芝临时的新卧房在秦府的一处较为偏的地方。
孟倩芝屏退了屋内打扫的丫鬟,关上了门。
她走到一幅画前,那画上是九条锦鲤。
孟倩芝按照一定顺序按了那几条锦鲤的眼睛,忽的,只听床后传来窸窸窣窣类似拉开抽屉的响声。
半晌,等响声停了,孟倩芝走到床边,掀开床里面的幕布。
只见那本应该是墙的位置却开了一个黑洞,仅容一人通过。
孟倩芝钻了进去,里面倒是开阔许多,幽暗的地道点着一排排的蜡烛。
走廊的尽头是几个牢笼,孟倩芝走到唯一关着人的那一个,停住了步子。
“你的蛊虫还活着吗?”孟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