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沈肆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容也是俊的,但是与往日完全不同,俊的有些邪气。
楚浅凝愣愣地看着,当她应过来的时候,那片微薄的唇已经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带着酒气的味道,对方眸色深沉。
那口漩涡几乎要把自己吞没,楚浅凝紧张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对方趁虚而入。
温热的唇舌勾着楚浅凝的,热烈而青涩,让她难以招架。
楚浅凝眸中颜色也逐渐变深,染上了情。
她甚至开始回应,手腕也妥协般的软了下来,任凭沈肆压着。
沈肆顺着楚浅凝的手臂摸到了楚浅凝的腰,紧紧搂着,呼吸愈发急促。
“楚小姐,醒酒汤来了。”
杜仲的声音忽的传来,惊醒了楚浅凝。
她现在在干什么啊!
楚浅凝一下子推开沈肆,拢了拢有些散开的衣服,坐起身来。
脸还红着,心脏还怦怦跳着,嗓子还干着。
楚浅凝调整了一下呼吸,应声道:“哦,端进来吧。”
一出声,楚浅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很。
可不能再待下去了,万一被杜仲看出来什么就可怎么解释啊。
楚浅凝低咳了一声,对杜仲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还不等杜仲回答,楚浅凝已经低着头跑了出去。
“楚小姐等一等!”杜仲立马放下醒酒汤追了出去:“没有奴才领着您会迷路的啊……”
看着楚浅凝和杜仲都出了殿,沈肆单手拉好衣服坐起身来,赤着脚走到桌边,端起那碗醒酒汤。
汤还冒着热气,暖暖的,像是某个人的唇一样。
沈肆勾起唇露出一个笑,随即将醒酒汤一饮而尽。
“看起来没醉啊。”
瑜歌道人推门走了进来,打量着沈肆。
沈肆放下汤碗,但笑不语。
“啧啧。”瑜歌道人伸手点了点沈肆,揶揄道:“看来今天一出门就是打定主意要占我徒弟的便宜了。”
沈肆神情坦荡,甚至还点了点头。
“好了,不说这个了。”瑜歌道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沈肆,道:“忍冬那边来信了,让你想办法支开于将军。”
沈肆接过竹筒,看完后便取了火石烧了。
“于将军看来是不大待见忍冬啊。”瑜歌道人说。
“她只是对能够左右三哥情绪的人有敌意而已。”沈肆声音缓缓的,似乎还带着一点刚才的旖旎气氛。
他垂着眸子,忽而想起来什么,问道:“你上次说,太子给楚浅凝下的毒不是中原有的?”
“是啊。”瑜歌道人道:“应该是夷狄那边的。”
看来太子和夷狄人来往更深了一层,连下毒这点小事都让夷狄人参与。
“既然如此,这么好的机会就给太子吧。”沈肆拿着空了的竹筒把玩着,嘴角勾起:“正好他一直看三哥不顺眼,对于让于将军离开京州的事情,他可比我们有想法的多。
“借刀杀人的事情你做起来可最顺手了。”瑜歌道人摸了摸雪白的胡子,笑道。
“把连翘叫来吧。”沈肆道:“我告诉他怎么去做。”
楚浅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楚府的,只是闻笛见了她都惊疑地问道:“你做什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红?”
听闻笛这么一说,楚浅凝一路上就在驱赶的画面便又回到眼前,甚至唇上的温度都清晰无比。
真是见了鬼了!
闻笛只见楚浅凝有病一般一会儿紧张一会儿丧气,便放弃了追问,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楚浅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三天,算是惩罚自己,闭门思过。
是自己实在是憋坏了荤素不忌?还是因为沈肆长得像师皓尘而没把持住?
楚浅凝这几天一直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只能不了了之了。
又过了两天,南下做生意的楚老爷终于回来了。
自打他听说楚浅凝出事便快马加鞭往回赶,但是路途遥远,现在能回来已经是跑死了三匹马的结果了。
等他回来那天,楚浅凝也是早早在楚府门口后着。
她现在算是已经和秦夫人撕破脸了,两人一左一右隔得很远。
“对了,怎么最近没有见到玉暖?”闲来无事,楚浅凝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