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
她道:“你说得对。”
荀锐顿住了。
抿紧的唇松开了。
他不自觉地又开了口:“……其实这样也算不得如何痛苦。”
他抬手屏退周围宫人,这才又接着淡淡道:
“不过是众人挤在一处,住一住狭窄的宫殿……不过是忍受一番地位倾覆的落差,没有旁人讥笑、玩弄,又没有真正感受着活活饿死,在病痛中一日一日熬下去……没有眼看着光亮了,又眼看着那光熄了,如此反复折磨,摧毁尽心志,……哪里算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