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陌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却一阵的难过。

当一个人对你客气的时候，就说明你们之间已经开始陌生起来。

什么时候她居然也对他客气起来了？

程陌苦笑，感觉心如刀绞。

“坐吧，我给你点了最爱喝的冰橙汁。”

他记得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这是她最爱喝的饮料了。

却不料秦绮却摆摆手，将包包放在一边，并说道：“别，我现在不喝那个了，太凉了。就改成红枣热牛奶吧。”

女人喝红枣什么的，最好不过了。

程陌愣了愣，心中更是划过浓浓苦涩，半晌后点头：“好。”只是这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的沙哑。

秦绮忙碌完毕，这才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不由问：“怎么了？”

程陌摇摇头，没事。

很快热腾腾的红枣牛奶就上来了，秦绮吸了一口，很是惬意。

“对了，昨天谢谢你解围，不然我可就真的麻烦了。”万一迟到，到时候免不了又要被那些媒体乱七八糟的报道，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头条上了。

程陌摇摇头，这道谢不应该。

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他而起，至于秦绮就是个受害者。或许真正道歉的应该是程陌。

“谢谢你去探望她。”

秦绮有些尴尬，她发誓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好心，就是比较好奇真假。

果真，好奇心害死猫，更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个话题终结，两人间竟是死一般的沉默，连带着气氛也变得僵硬凝固起来。

“我，”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很快却又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先说。”

“你先说！”

不料，第二次竟又是说了同样的话。

两人尴尬而又好笑，忍不住的一阵笑意。

也似乎，一阵笑声过后原本略有些尴尬的气氛竟也变得和熙起来，仿佛在一瞬间回到了多年前。

“看到你现在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半晌后程陌苦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是自心里由衷而出的。

曾经，秦绮是程陌的全部，或许，今后也是。

只要她好，那么他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对不起。”没由来的他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秦绮一愣，连东西都忘记吸了，不明白。

程陌苦笑。

这场道歉，是他欠她的，太久太久了。

从当初背叛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欠了。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不再只是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了，毫不夸张，就算程陌下跪，都不足以弥补这错误。

秦绮静静听着，面色越发凝重。

如果说在听到这话时，她的心里也只是隐隐猜测而已，但听完解释后，便真的彻底明白了。

瞬间，她感觉心里难受极了。

犹如刀割，更犹如被狠狠重击，无尽的疼痛蔓延开来。

像是过了良久，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淡淡道：“好了，都过去了，别提了。”

是的，就让往昔随风而逝吧。

毕竟每提及一次，就是生生揭开伤疤的时候，太痛了。

但程陌却摇头，面色凝重而坚持，认真道：“不，有些话我必须要说完，不然一辈子都得不到安生！”

正文 第215章 你说，我听。

那就像是扎在心上的一根刺，拼劲全力如何都拔不出来，日夜折磨着程陌，令他痛不欲生。

而秦绮是唯一能拔掉那根刺的人，虽然极有可能她不愿意帮忙。

说实在的，程陌也没脸去找她帮忙，从不奢求原谅，只希望能稍稍缓解下痛苦就好。

秦绮沉然，手下意识的握紧玻璃杯，仿佛如果不抓到什么寄托，那么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承受眼前的一切。

“好，你说吧，我听着。”她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程陌苦笑。

他又能还说什么呢，除了忏悔还能怎样？

但没有人知道，他也没告诉过任何人，当初之所以那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他想要接着白家的势力成长起来。

在这个年代如果想要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功的话，太难了，也太漫长了！

程陌不想看着秦绮跟着自己吃苦，生活在社会的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