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乱了阵脚。
“不过是些民间街谈巷议罢了。一些闲言碎语。”谢敬疏既不敢承认是母妃知了内情告诉他的,也不敢承认自己安插了人在盯着大哥,只能冷哼了一声,自己抛出来的麻烦自己找台阶下了。
“待我回去禀告父皇母后,定将说闲话之人查出来调离三弟身边。妄议太子,真是胆大包天。”谢恒临道。
“这种人多得是,殿下您看我家小宝这么乖,都有仆人造谣生事,说他不顾父母劝阻,私自翻墙离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是不是?这种讹言,您何必放在心上。”宁韶轩撑着下巴和蔼地看着弟。
宁如许跟只小兔子似的埋头苦吃,假装自己并未听见二哥在说什么。
夜里,谢恒临将宁韶轩叫至房中,问他父皇那边想他几时回宫。
“看样子……挺急的。礼部那边传出来消息,皇上似乎有给您选妃的意思。”宁韶轩恭敬站着,目光却在不动声色打量他。
谢恒临暗自叹了口气。
“那殿下看,后日便启程如何?”宁韶轩问。
谢恒临点点头,让他先出去了。
晚些时候江逾白来了,问他何时回去。
他答说后日,江逾白表示明白了,就又离开了。
百姓都知他是当朝太子,他就不方便出去了。谢恒临在屋里闷了一日,看着侍从们进进出出整理行囊,有些坐立不安。
“你们江大人呢?”傍晚时,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杂役。
“大人吃完午饭就带着人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杂役答道。
天暗下来时,谢恒临站到门口探着身子往外看了看,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
百无聊赖。谢恒临进了宁如许的屋子,却见宁如许累得一脑门汗,在自己打包行李。
谢恒临正要叫人来帮忙,被宁如许慌忙拉住了。
“二哥不让别人碰,一定要我自己收拾,若是待会儿来了人他以为我偷懒,又要罚我了。”宁如许哭丧着脸。
“这个宁韶轩,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谢恒临不悦道。
“我这次回去免不得被骂得狗血淋头,没准爹爹还要打我屁股。二哥只是小小罚我几下,不碍事,要是他出完气顺心了,回去肯定站在我这边。”宁如许手下不敢停,把桌子上的一些小物件仔细收起来。
谢恒临给他倒了点茶水拿去,宁如许刚要接过来,余光见宁韶轩来了,忙提高声音道:“殿下,您喝了茶啊快回去吧,我已经是大人了,该学着自己收拾东西了,不用您帮忙的。”
谢恒临:“……”
“诶,二哥,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这劳动了一天,正觉得通体舒畅,浑身用不完的力气。您坐下,我给您捶捶肩?”宁如许狗腿地迎了上去。
谢恒临无语地把手里茶喝了,迈出宁如许房门。
还没走两步,院门传来喧哗声,其中似乎有江逾白的声音。
谢恒临又走了几步,江逾白就看见他了。谢恒临见他同厨娘说了几句,才举步走来。
院子里灯笼不大亮,举着火把的士兵大多在院外,谢恒临这才看见,士兵们像是抓了许多鱼回来。
“霜儿。”
外面雾很大,江逾白走近时,身上没有鱼腥味,但是带着很重的cháo气。
“明日要下雨了。”谢恒临喃喃道。
“大概是吧。”江逾白见士兵离开,厨娘与伙夫拿着鱼进了厨房,院中四下无人,便俯身亲了下谢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