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还缺什么首饰?”她问。
在她的印象里,辛巴德的脖子上腕上手指上都已经戴了东西,想不出来哪里还有空着的地方……
贾法尔咳了一声:“……其实辛戴那么多饰品是因为它们都是金属器。”
“可你不能否认,这些金属器都很华丽。”花楹认真分析道,“这说明辛巴德喜欢华丽的东西。”
贾法尔:“……不,他这么穿才能刚好符合一位君主所应具有的威严。”以及体面。
“对了,他不是还缺了一枚耳坠吗?”花楹从思考中回神,显然没注意到贾法尔的辩解,有理有据道:“他只戴了一边的耳坠……那枚耳坠也是金属器吗?唔,两边耳坠是不是得相同才行,红霸提到过对称之美之类的东西,我就打造个一模一样的?不,最好还是再加点特色才行。”
贾法尔:“……那枚耳坠不是金属器。”
他顿了顿,说:“不过,你可以试着去打造另一枚相同的耳坠。辛他应该……会喜欢的。”
“你们会喜欢吗?”
“……会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
“等等,我先和你说一下耳坠的原材料从哪取得……”
“首先,是萨桑罕见的珍稀银矿,这个材料有价无市,极难获得,当初辛好不容易才从萨桑王那求来一块……”
“……”
他们在第二日便返回了辛德利亚。
村长对她很友善,但花楹不知为何有点排斥这个笑得慈祥的老人,感觉下一秒他的嘴中就会蹦出什么折腾她的话。
回航时,花楹站在甲板上,思考着该选取什么材质制作耳坠。
南海上多是未开的岛群,航船驶过去,这些岛礁面积都很小,一眼就能将整座岛的生态看个七七八八。她目光一扫,看向了随着航船前行而冒出海面的一座岛屿,那里似乎……标着提示牌?是有人居住吗?
她去询问了贾法尔。
“啊,那是一座土著岛,虽然不大,可那里民风极为彪悍,我和辛就在那吃过一次亏……嘛,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辛惹出来的事。”
贾法尔头疼道:“本来只是作为旅人路过了那个村庄,可酒宴的第二天早上,莫名就冒出来了一堆自称是辛的老婆的当地女人,拉着辛不让离开……唉,辛当时乐在其中,宿醉之后还是没有清醒,还说要遵从当地风俗,便把衣物之类的都脱了,只剩一块叶片……我们差点就没能逃出来。”
“而岛上那块牌,就是在辛勾引了全村的女人之后,当地的男人们所设下的禁令。从那以后,这座岛的土著就很少接纳外来客了。”
所以,那块牌不是提示牌,而是警示牌。牌的大意是,辛巴德与雄性不得入内。
花楹:……
不愧是你,辛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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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花楹开始着手准备辛巴德的礼物,集合了原本应是赠给大家的谢意满满之礼。
她与雅姆莱哈一同学习了首饰炼成魔法。又在贾法尔的提点下,与辛巴德再次进行了鲁夫之眼的通讯,得到了耳坠的样式模样。
当然,辛巴德不会知道为什么花楹会在这次通讯里屡次叫他做转头别脸的动作。
花楹又去拜托了皮斯缇,向她询问艾尔缇缪拉是否有合适的宝石镶嵌物。皮斯缇说这几天会写信回国问问。
至于萨桑的金属……花楹找不到可以拜托的人。目前正按照贾法尔的方法,尝试给萨桑王写一封请求信。
她坐在设在紫狮塔内部的小庭院里,翻着公文写作书,绞尽脑汁想着用词。
流水潺潺,漂浮着几朵睡莲。花楹坐在水绸细带围绕的白漆吊椅上,顶方的藤架有枝叶馥郁,缀着一朵朵沐浴阳光的玫瑰。
她仰头靠在椅背上,手捧着那张浸透叶影的空白信纸,思维发散,未注意到有人来到了庭院。
直到对方靠近,花楹才将发散的目光收回。
“听说你在为某件事发愁。”对方说,“我能帮你向骑士王求情。”
看清来人,花楹松懈了下来,但她还是摇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这很麻烦。”
北地的民族和南边的骑士教国,这两个国家虽然同为七海联盟的一份子,但应该没有太大的交情。何况她所求甚重,那枚贵重的银矿石只能她自己求来。
“骑士王曾赠予我一个许诺。”对方觉察到了自己站着太有压迫感,于是便也坐在了吊椅上,但挺直了背,与花楹保持了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