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黑翻墙越入巴尔巴德王宫,再摸着黑翻墙出去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
花楹匿了身形,掠过屋群,低低飞在王城的上空。
——她开始熟练从自己身上发现的新能力了。
从发现自己能吸收外界的魔力,再到现在自己不需要魔杖之后、魔法反而用得更加顺畅,这些能力都是她出煌国后一件件发现的。
或许再过不久,她就能发现自己是谁了呢?
花楹如此想着,往临海的灯塔方向而去。那块地区不仅是雾之团的总部,也是贫民们的聚集地。
灯塔向一侧倾斜,那是常年受浪涛风暴的袭击所致的面貌。经过前日与乌戈的乱战以后,灯塔的塔顶更是已被炸毁,只剩半截残躯,远远看过去荒芜破败。
她想,那里应该不会再有盗贼们在夜雾起行下的密谋。
巴尔巴德的混乱就快在这几天结束了。也许是被煌终结,也许是被辛巴德解决,也有可能是被巴尔巴德人民自己了结。
反正她也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事。现在哪一方都不需要她,那她静观其变就是了。
于是,她悄然回到了贫民窟。
刚落脚,她便注意到有一个人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回来了?”
“嗯。”花楹打量着对方,微微感到惊讶:“你等了很久?”
不过为什么要特意等着她?
“咳,没有,只是方才恰巧路过这,本想给你打个招呼,却发现你不在而已。”
花楹:“……”
大晚上的会有人突然路过打招呼吗?
她狐疑地打量着那张疑似真诚的表情,内心的猜测起起落落。
……这大概又是什么奇怪的异国社交礼仪。
“不对啊。”花楹眼尖地发现了这个人真的等了她很久的证据。
她走上前,伸出手,在对方失神之际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果然……”
为了证实自己刚刚摸到的触感不是错觉,她又摸了一下这个人紫茸茸的脑袋。
“是湿的。”
巴尔巴德的雾一向冷且潮,只有在外头待了很久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那双眼睛满含久违的诘问,辛巴德看了许久,觉得口干舌燥:“……我热的。”
不!不对!实话实说啊!现在可是表明心意的好机会啊七海霸主!
纵然内心的小人如何叫喊,然而此刻战略上的错误还是让他错失了良机。
不过……现在好像是真的有点热的哈?
小人挠了挠脑袋,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嘛。
“哦。”
被这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哦字拉回了神,辛巴德看到对方掌上亮着光焰,面无表情地照亮了他刚刚靠了很久的墙。
——那里,由上及下,印着两个鲜明的印记,方方正正,大方而干净,在渗着水滴的墙上是显得如此脱俗。
上方是他厚重的背印,下方是他美丽的臀印,他都是认得的。
“你路过的墙会变成这样?”
“而且,你看看你的衣服背后吧,正好留了两个黑印。”花楹发挥自己的智慧找出了真相。
穿着白衣服还敢这么嚣张地靠在这么脏的墙边,辛巴德也是一个奇男子。
辛巴德腆着老脸道:“其实我没等很久。”
他是真没觉得自己等了挺长的时间,毕竟他是靠在墙上抱着胸睡了一会儿……好吧,手的确有点麻。
看来得把抱胸的习惯改改。
他将有些发麻的手悄悄移到身后,在他以为对方注意不到的地方轻轻扭动着。
然而十指间发出的咔擦声却在安静的夜下清晰地传入了彼此的耳中。
二人:“……”
天公不作美。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坚持定论道:“你等了我很久。”
他正义地跨出了一步:“不,一点也不久!”
历经各种困境、身经百战的七海霸王直视着对方。
他觉得现在实在是个发展感情的好时机,只要能把握好接下来能说出让对方羞答答的话……
没错,直接上啊七海霸王!
他和内心的小人达成了初步合作。
辛巴德注视着对方清澈的眼睛——那名为天真的、只在极少极少时刻才罕见的美竟不可思议地成为了再会之后的主流。
虽说三十而立,可真正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