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道:“根!本!没!有!这!回!事!”
说出这件糗事等同于让在场的相关参与者都将旧日童年温习了一遍。练白龙努力想要脱离裘达尔的钳制,最后两人差点扭打起来,还好有可靠的哥哥们制止了。
但听到八卦的花楹还是来了兴趣。
贴心的红霸在她耳边大声悄咪咪道:“先帝还在的时候,裘达尔经常去找白龙说‘把你的哥哥姐姐借给我’诸如此类的话呢……这件事还是老一辈的宫人告诉我的。”
听到“先帝”一词,相关人士均神色一暗。
而接了话头的花楹必须有责任打破这股有些凝重的气氛:“所以,你收留了我……”她看向裘达尔,裘达尔面色很是难看。
她恍然大悟:“是想要一个可靠的姐姐啊。”难怪会给她那本驯宠指南。
众人:………………噗。
气氛顿时欢快起来。
“啥?”裘达尔又气又懵,“就你还想做我姐??你可比我还小吧!”
花楹一脸认真,据理力争:“做人不能看表面,别看我这副样子,万一我还真比你大呢?有些人长得就是不显老的。”
白瑛忍着笑:“说得对呢,花楹小姐。”
花楹很是理解道:“我懂的,我会照顾好你的。”就像宠物饲养指南上写的一样,对待跟宠,要宽容,要爱护炸毛的宠物。
虽然她也已经很久没将这的理论知识温习过了,不过只要裘达尔愿意,她还是愿意重温记忆里的夕阳红的。
裘达尔的手伸了又放,放了又伸,到底还是没有朝这个无辜的脸蛋上揍一拳。
干啥子,他又不是没揍过女人。
只是不揍傻子而已。
……
之后,大家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少年人高声笑谈,不谈家事国事烦忧事,只谈今朝风月,不知人生几何。
花楹和作为眷族的李青舜、夏黄文走在后头,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姐姐笑得很开心的缘故,连一直对其他人心怀芥蒂的练白龙嘴角的笑都真诚了许多,就是半撇不撇地看着别扭。
花楹摸了摸上扬的嘴角。
这样挺好的。
月色悄悄移动,人群逐渐分了几波……
红玉拉着不耐烦的裘达尔往一个卖纸灯的摊铺走去,夏黄文因为担忧跟了上去。红霸则拉着练红明走向了脂粉铺……那里似乎售卖着颇受女性欢迎的养颜品。
练白瑛与练红炎上了桥,而练白龙和他们这些眷族跟班一起站在桥下,他瞪着桥上那一对人影,咬牙切齿。
月上中天,柳风拂岸,练白瑛与练红炎站在桥中央,无言注视着底下覆着薄冰的潺潺流水。
练红炎忍不住看了一眼练白瑛,练白瑛的目光对上他,眸中笑意更甚。
在花楹的视角里,她只看到了不高兴有些僵硬地转过了头,垂眸低语道:“我这种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男人,想必让你感到相当无趣了吧。”
“怎么会呢。常言道,明主应当珍惜一颦一笑……”练白瑛注视着他,笑意不改,“而且我能够看到,红炎大人心中的丰富表情。”
“是吗……”不高兴还是一脸不高兴,但练白瑛一定看到了他内心的雀跃,不然怎么会笑得更加开怀了呢。
花楹悄悄把目光移向恨得咬牙切齿、表情黑暗又略带滑稽的练白龙,和青舜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是个好弟弟呢。
“哈——”突然被人从身后揽住,花楹一看,是满脸绯色的红玉。不知是不是气氛太热烈的缘故,现在的红玉也比往日要热情上不少。
“这是朋友之间打招呼的方式。”练红玉环着她的脖颈,噗噗笑了,“第一次向人这么做,有点不好意思…可我想这么干已经很久啦!”
“我让裘达尔赔了我一个天灯,不过那家伙付了钱后就溜去找红霸了……不管他了一会我带你去放灯!”
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味,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人接触……花楹注意到了红玉努力踮起的脚,以及身后眼神几乎可以杀人的、提着纸灯的夏黄文。
嗯……她“从容”的和红玉一起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河岸。
……
“啊,火点着了,快许愿快许愿!”在一阵手忙脚乱过后,红玉抱着渐渐膨胀的纸灯,催促花楹许愿。
“……怎么许?”花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