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愧怍。
并不会觉得,其实自己也一样的自大、残忍着。
匡义盟举兵来讨伐时,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回应——天道轮回,报应不慡。
贺淳在灵山外谴责她时,她也可以争锋相对地反诘——谁让他们去死了?
可是在这一刻,在这一个夜晚,在这一位母亲面前,她突然间心虚气弱,百口莫辩,只能丢盔卸甲,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