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望入那片漆黑的斗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有管闲事。”慕容凌撇开脸,双目灼灼,“即使玉妃,也是我怀疑的对象,一切相关人员都是疑犯,甚至是尸体本身。”
易风身体一怔,夜风扬起了他黑色深沉的斗篷,他退后了一步,让原先被自己遮挡住的月光重新洒落在慕容凌的身上,给她整个人带出了一丝正义和神圣。
月光下,慕容凌神情转柔,淡然微笑,转回脸,黑眸中映出圆月,闪闪发亮:“而且,这是件好玩的事,二哥你不觉得吗?”
寂静的风中,是易风轻不可闻的呼吸,良久,他点点头:“你最好跟一个人打个招呼,如果那个人同意你的行为,你的调查才会被允许。”
慕容凌抬眸“谁?”
“那个你在石林遇到的人。”易风沉声,少有的正经。
慕容凌双目微睁,转而沉思“原来他真的是…”
“嘘…”易风从斗篷里伸出手,苍白的手指按上慕容凌的唇,“有些话,不必说出口。”骨感的手指在月光下晶亮透明,语气暖昧,今日的易风多了一分不正经。
慕容雪抽了抽眉角,拍开了易风的手“知道了,慢着,你怎么知道我在石林遇到他?”
良久,易风没有说话,似乎有意吊慕容凌的胃口,终于,他说道“多多告诉我的,你信不信?”
慕容凌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身,甩出一句话“没其他废话,我走了。”
“走好,不送。”易风的斗篷在风中扬了扬,带出他似是感叹的轻语,“小凌,你与之前不同。”
慕容凌顿足,转身含笑“哪里不同?”
黑色的斗篷里一片沉寂,月光渐渐西斜,易风扬脸看了看月色“都这个时候了,改日再聚。”说罢,便起身而行,黑色斗篷在空中撑开,犹如黑色羽翼。
“只是想走在你的前头…”易风这句话传来之时,人已在百米之外。慕容凌无语摇头,这是易风的怪脾气,不喜欢别人走在他之前。
夜寒露重,这次相聚后,慕容凌并未立刻投入调查中,因为她还要见一个人,从这个人手上讨得口谕,那调查方可进行。这个人,就是当今的圣上:孤空镜。
回宫的时候,慕容凌见官员们正从宫门而出,偶然间,在那些面带醉意的人群中,她看见了孤星夜,他满脸醉笑,口吐戏言,大喊月宴玩得不尽兴,请各位官员去艳楼继续。
慕容凌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跃进宫墙。宫内宫外,红墙相隔,但是,却相互有着微妙的联系。后宫妃嫔地位的变化,也会影响这些官员的权益。
第8章 搭挡虚子墨
阳光懒懒地散落在皇宫内的这片假山石林上,一只黑猫摇摆了一下尾巴,悠闲地走过一个躺在石林之间的男子的身边,男子的脸色依然透着一丝苍白。他站起身,望着某个方向,唇角微扬,有人要来了。他,便是孤空镜。
斑驳的树荫之中,慕容凌飘然落下,笑道“又来偷睡?”
孤空镜浅笑“又来偷闲?”
简单的对答,相视而笑。
慕容凌与孤空镜并肩而坐,孤空镜背靠假山,闭眸假寐。
慕容凌侧眸注视这带着一丝病态的孤空镜。从假山之间chuī入一阵带有花香的柔风,似是柔荑抚起了孤空镜鬓边的发丝,轻轻扬扬,掠过他的薄唇。
“我脸上有什么吗?”孤空镜睁眼,黑眸如黑曜石般深邃。
慕容凌抿唇摇头“没有,只是想,原来皇上是这个样子。”
“你知道了?”孤空镜赞赏的笑容带着亲和力,这女子与众不同,只是其从容淡定的神态,便与那些寻常女子大大不同,有如此沉稳内敛的性格必有过人的胆量和智谋。
“这不难猜,能在皇宫里悠然睡觉,而且…”慕容凌拉远与孤空镜的距离,上下细细观瞧,“你身上又不是太监服,能在后宫自由出入的男人不是皇上,是谁?”
“呵呵呵…”孤空镜轻笑,眼中带上了几分自嘲,“你道我自由,我却觉这深宫有如牢笼,让我如被困泥沼,伸不开手脚。”淡定的慕容凌让孤空镜产生想结识为友的想法,他不再称自己为朕,而是我,只为拉近与慕容凌的距离。
慕容凌低眸沉思片刻,然后,她看向孤空镜“曾经有位智者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帝王身系天下安危,皇宫不囚帝王囚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