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态度吧,此事无论如何都只在圣上的态度,如果圣上不松口,就只能是盘死棋了。”
闻南曜面上恭敬答应,心中也生起了别的打算。房门一开,父子二人便看到了外头焦急等待的柴心柔等人。杨熹虽说是夜色已深担心他们饿着,但仍是忍不住问及杨臻。闻训古与妻儿稍作解释,携手同行。闻南曜却出了书房,在门外扯住邹卓元道:“除了你还有谁在?”邹卓元一时没听明白。“他被带走之前把你留给我,必然另有安排是不是?”闻南曜问。邹卓元白日里却是想明白了杨臻不着痕迹地撞他那一下是为了让闻南曜保下他,但却并不知道闻南曜说的事。“先生什么都没跟我说啊……”闻南曜拧眉:“难道他真的就只带了你一个人来?”邹卓元在尴尬中一拍脑门道:“对了!在河南府的那几天盗灵和温凉都趁夜里来找过先生,至于别的,我没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话说回来,那个方家兄弟替先生去苏州,算一算也该回来了。”前头柴心柔还在催促闻南曜,他挥手应付着心里却想这些人似乎不足以践行他的妄想。晚饭安稳结束后,闻南曜夫妻二人送走了双亲和小弟,就着饭桌残局再谈几句。柴心柔不懂朝中那些弯弯绕绕,迫切希望那些看着杨臻长大的朝中大员们能拉他一把,她甚至有向柴赓求救的想法。闻南曜仔细向她解释,杨臻身份敏感,那些老大人们若是开口极易引火烧身,何况如果杨臻一出事就有那么多位高权重的人替他求情反而会让圣上对他多一分忌惮。这些道理老大人们比他们懂,所以不该因此有什么苛责。房梁上冷不丁地传下来了一句:“就你们心眼子多。”柴心柔被吓了一跳,一仰头正好看到一个俏丽的年轻男人从梁上垂了下来。惊吓更甚,闻南曜把她护在身后看着轻巧落地的鸿踏雪:“盗灵,你……何时来的?”“看了你们吃半天了,饿死我了。”鸿踏雪踢开凳子便开始冲着桌上的残羹冷炙使劲。柴心柔不忍:“我再给你做点吧,这些……”“不用不用,垫吧两口还有正事呢。”鸿踏雪飞快扫净了桌上能吃的东西。“什么正事?”闻南曜问。“给老杨送药啊!”鸿踏雪从怀兜里摸出一枚小瓷瓶搁在桌上,“我专门去了一趟登州把白葵籽油带来——他人呢?”“在诏狱。”闻南曜羞于启齿。“嗯?”鸿踏雪没听清。“在诏狱。”闻南曜又说了一遍。“啊?!”鸿踏雪站了起来,眼见他实在愧疚无助,又坐回去道:“这咋办?诏狱我没去过啊,他那毛病断药太久,可别死在里面,你有门道吗?”没见到鸿踏雪之前,闻南曜还在幻想各种劫狱的情形,但此刻面对鸿踏雪,他突然冷静了许多:“我想想……”